“槿歌!”慕槿歌突然的昏倒让霍慬琛面色大变,快步上前堪堪的将她抱到了怀里,“文叔,叫医生,快!”
医生很快过来,从慕槿歌入驻半山别墅后,霍慬琛就安排了医生一同前往
“少爷,不用太担心,少奶奶只是情绪波动太大再加上身体虚弱,一时承受不住才昏倒。休息会应该就没太大的问题了。”医生检查过后汇报。
霍慬琛点头,望着她苍白消瘦的面容,双眸被浓墨笼罩,眼底风起云涌唯他清楚。
“照顾好少奶奶,醒来了立刻给我打电话。”他平静的吩咐,转身快步朝外走去。
文叔:“是。”
……
夜色渐深,百里家灯火通明,百里钦与白慧因为应酬还未回家,百里香也因为工作至今未归。独留百里梦一人在家。
晚餐过后,她于院中散步,不时抬眸看向天空皓月,鼻息间是浓郁花香,繁星点点,惬意慵懒。
待汽车引擎声传来,她突然勾了唇角,不曾转身,依旧漫无目的的散着步,直到一道阴影压来,她方才停了脚步,含笑看向他,“你来了。”
过去,她好像也经常对他说这句话,那时的他也很忙,忙学业,忙照顾兄长,忙霍家的勾心斗角,陪她的时间自是少之又少,所以每当他前往家里时,她总是情难自禁的要缱绻的说上一句“你来了”,那是对他牵绊思念的最美诠释。
可今天,同样的三个字,好像再也找不回当初的味道。
只因面前的他,容颜暗沉讳莫,望向她的目光陌生冷漠。
“你今天跟她说了什么?”他瞪着她,眼底闪烁着暴怒的光,“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嘴角的笑容猝然一僵,百里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警告”“胡说八道”
“我能对她说什么?你把她宝贝成那样子,我还能说什么?”她嘲弄的勾唇,“霍慬琛,为了她你是不是打算连我们多年的感情也一并不要了。”
“你妻子怀疑我做了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过是去解释两句。就因为我以前的心有不甘,说了几句挑衅的话,现在被她钉上了犯罪的标签,怎么这样还不容许我为自己辩解?”顿了顿,她又笑道:“还是说你也跟你妻子一样,怀疑一切都是我主谋的?”
“不……”她低低的笑,看向他的眸讽刺而讥诮:“你应该也早已经怀疑了吧,不然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你都不曾过来探望一次,哪怕只是看一眼都不曾。”
“你也觉得我跟网上报道的那些事情有关对吗?霍慬琛,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的厉害,可以在你和岽莲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她母亲!”
霍慬琛目光微闪,看着她仍旧不大好看的脸色,沉沉的问:“是不是你?”
她似是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这般问自己,身形不稳的晃了晃,眼底涌现绝望,“霍慬琛!”她撕心裂肺般的唤他,然后情绪激动的一把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灯光下一道猩红狰狞的疤痕赫然在她左胸之上,“你是不是也要怀疑这一刀也是作秀?”
她踉跄的往后退了退,嘴角挂着泠泠的笑,有眼泪从眼角滑落,她说:“我真宁愿你那天没有救我!”
尽管有些事情是事实,但当真的被明确的摆到面前,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还是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此刻面对霍慬琛,百里梦有些话也不全然是演戏。
“你去查,你尽管去查,如若跟我有关系,我随你处置!”她似绝望的闭上眼,不再看他,一双手更用力的捏紧,她不去理会自己半敞开的衣服下露出的春光,就让那么让白皙与疤痕一同暴露在空气里。
“希望如此!”他看着她,目光依旧平静,好像丝毫不为所动,但如若仔细去瞧,会发现他眸底暗色渐渐淡了,他说:“百里梦,我们的事情不要再找她。我救你是因为我哥与你当初相救的情分,不要让最后剩下的情分也被消耗殆尽。”
百里梦像是被人狠狠的甩一巴掌,她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她忍住侵袭而来的寒冷,本就残破不堪的心仿佛再被人四分五裂着,她怔怔的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身影,终究是难掩内心痛苦,“啊”的一声哭喊了出来。
霍慬琛……霍慬琛……
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输给了一个身败名裂,残破不堪的女人!你怎么对得起我,你怎么对得起我啊!
……
慕槿歌的失控好像是一场梦,再次醒来她又变成了那个安静的人。
不吵不闹,再也不提“凶手”的事情,但霍慬琛知道,她与他似乎更远了。
她安静的在半山别墅生活,那晚过后也不曾再见到他出现在半山别墅。他似乎遵守了当初的承诺。
几天的时间眨眼过去,照片的事情终究是压了下来,但幕后的追查还是个艰难的事情。
第523章 放手远走9
安静的夜晚,漆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汹涌的海水,不甘怨恨的眸,狰狞的面容,好似索命的女鬼,朝她奔涌而来。
“不,对不起……对不起……啊!”
慕槿歌豁然睁开双眸,身体紧绷,汗水侵湿了发丝,呼吸剧烈,仿佛惊魂未定,入目的黑暗,让她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噩梦。
忽然,有光线亮起,刺目的让她下意识阖眸,下一秒她已经被人抱到了怀里,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嗓音,“没事了,没事了,只是噩梦,只是梦……”
“只是梦?”她苍白的呢喃,好像还未曾从那恐惧中回过神来,缓缓转过去的眸怔怔地望着他,空洞的眼神在沉默下逐渐有了焦距。
相顾无言,慕槿歌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霍慬琛也不曾解释他出现的原因,两人之间似有一种默契。
有些事情,有些话,又何必说的那样直白。
“外面静了吗?”突然,慕槿歌低低的问。
“嗯。”霍慬琛淡淡的应,“要不要再睡一会,我就在旁边。”
慕槿歌摇头,她从他怀里出来,盘腿坐于一侧,下巴搁在膝盖上,越过他看向别处,“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她问的外面静是指艳照的事情,这所为的手续当然是指两人的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