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金兰殊问。
欧文回答:“就是那个archie。”
金兰殊笃定一笑:“我就知道刘修斯是很重兄弟情义的!”
欧文却不知该说什么,半晌问道:“那我还要跟吗?”
“继续跟吧。”金兰殊顿了顿,说,“还有一件事,我们准备和刘易斯合作的事情要完全保密。”
“是的……”欧文点头,“那么,连法务部的同事也不能讲吗?”
“嗯,就只咨询ken吧,只信得过他。”
“好的。”欧文点头就走了。
金兰殊又打内线电话给宋风时,跟他说:“你和刘易斯谈项目的时候,记得跟他强调,这次合作在发布会之前都要完完全全的保密。就连他妈都不能说。”
宋风时语气中露出显然的困惑:“为什么?”
金兰殊说道:“周翊翊这吊靴鬼,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云想’的,连找人打你这么阴损的招数都想出来了,那他肯定还有后招。要他知道我们和刘易斯合作了,说不定他反而就不敢搞小动作了。”
“什么意思?”宋风时更加困惑了,“他不敢搞小动作不是好事情吗?”
“平时是,但现在不是啊。”金兰殊说,“我相信,刘修斯已经很不开心了,但大概念着和夔龙还有十亿上落生意的大局,就还没有朝周翊翊开火。但要是他再次踩过界,刘修斯就不不一定会忍耐。”
“夔龙和刘修斯有那么大的生意往来,那么按理说,刘修斯也不会把周翊翊怎么样才对啊?不然断送了生意,岂不是很亏?”
“刘修斯是有在挣夔龙的钱,但不代表夔龙就是他的‘爸爸’。毕竟,这其中主要是铺租生意,夔龙也不能说不租就不租吧。你想想当初我们为了吴郡广场一个铺子花多少气力?就知道,有铺位在手的那个才是‘爸爸’!”金兰殊又说道,“而且,周翊翊只不过是夔龙老板的私生子,都还没认回去呢。刘修斯就不同了,他是‘傲鹰集团’现任掌门人。周翊翊要真得罪刘易斯,而因此惹急了刘修斯,到底是理亏的。夔龙老板也不会为此和‘傲鹰’集团硬碰硬。”
宋风时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只说:“你的意思,就是要通过让周翊翊坑我们来坑刘易斯从而坑周翊翊?”
“没错!”金兰殊打了个响指,“我是不是很机智?”
宋风时默默半晌,只说:“我觉得刘易斯有些可怜……”
“他可怜什么?”金兰殊说,“他那种金樽玉贵的少爷,从多高的地方跌下来都有人兜底的。我们还操那个心呢?”
宋风时也很无奈。
但是呢,虽然觉得对不住刘易斯,宋风时还是默默执行了这个计划,让刘易斯保密。
刘易斯问为什么,宋风时却说:“因为我们之前做了好几个大项目,都遭到同行攻击。所以我们这次打算低调进行,免得再次受挫。”
刘易斯也对“云想”之前被“霓裳”恶意攻击有所耳闻,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与此同时,金兰殊让欧文等人打醒十二分精神,看周翊翊有没有什么挖坑的举动。
然而,这一两个月内,却一直风平浪静。
宋风时又忍不住说:“会不会是他不敢动了?”
“他有什么不敢的?”金兰殊万分笃定,“他一定会搞事情的。”
这时候,欧文却推门进来,拿着一资料袋的文件,说道:“这个是迪拜项目劳务派遣公司的资料。”
“是什么公司?”金兰殊拿着文件,查看了一下,“是迪拜那边的公司?”
“是的。”欧文说,“他们提供的方案是最合适的。而且迪拜当地的公司负责我们的劳务派遣也比较合理。”
宋风时又说:“迪拜那边的公司我们这边查不到啊,会不会有诈?”
“这个我也考虑到了,”欧文指着一份资料,说,“这个是大使馆出具的保证书。”
宋风时看了一眼,觉得没有问题,便递给了金兰殊。
金兰殊看了看,双眼忽然放光:“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宋风时不解。
金兰殊却说:“这个保证书应该是假的啊!”
“什么?”宋风时挺不明白的,“你怎么知道?”
金兰殊指着文件,说:“你看,他这儿的章盖反了。按照正常的程序,应该先盖他们公司的公章,再盖中国驻迪拜总领事馆的印章。而他们的顺序是反的。一般而言,不可能会出这样的错误。”
宋风时愣了愣,说:“所以,你的意思是……”
金兰殊说:“你去和刘易斯说,这个劳务派遣的事情交给他们公司。我们负责别的。”
“嗯……”宋风时艰难地点头,“这真的不会害了刘易斯吗?”
“不会的,”金兰殊说,“他们公司有那么多人罩着。”
宋风时也只得将这个事情交付给了刘易斯。刘易斯倒没有多疑心,便答应了下来。
被坑了一把又把别人坑了一把的金兰殊心花怒放,哼着歌就牵着宋风时的手下班了。
宋风时心里还挺不安的:“刘易斯真的没事?”
“你别惦记着那个小贱人了。”金兰殊没好气地说,“他们‘上苑春’再大的事都经历过了,这点小事怎么可能扛不住?你倒是担心担心我们,要我没发现问题,那我们这小破公司真的就元气大伤了!”
宋风时也是无言以对。
及至回到家中,郑秋淑也做好了饭,还特别熬了汤。金兰殊嫌鸡汤油腻,不爱喝,郑秋淑便道:“那让小宋喝就好了,也没求着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