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第一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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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这样,之前那些断掉的藤蔓也很快的长出了新的尖端,看上去比最开始的样子还要健康强壮。

看到这一幕的谢燃灯心下一沉,他来的时候,其实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可他没料到的是,这魔物如此皮糙肉厚,而且恢复能力这么快。

很显然,待在自己地盘上的魔藤能够从土地之中得到源源不断的补给,它也耐得住性子,如果持续不断的消耗下去,最后精疲力尽耗尽灵气的一定会是谢燃灯和洛青曜。

他看了洛青曜一眼,两个人极有默契的把战场移向这座看起来很有些历史年份的建筑。藤蔓出手很谨慎,基本上只会用它的分枝进行攻击。想要真的重创它,必须找到它本体,这房子离它本体的范围非常近,打斗的时候,不仅是他们,魔藤自己也会有所顾忌。

如果在外部,是纯粹的消耗,不会对魔物造成哪怕一点的损伤。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明明可以在外部出手,却硬生生的拖到内部,在此处引诱魔藤动手。

房子是死物,而且还不是那种有防御能力的死物,这么多年过去,它看上去是坚固完好,实际上到处都是缝隙,而且这当中相当多的缝隙,都藏着魔藤的一部分,这些藤蔓撑开缝隙的时候,也同时支撑着这间屋子。

藤蔓并没有遍布屋子的每一处,下雨天晴的时候,还是会有雨水和阳光顺着缝隙漏下来,谢燃灯带着寒气的灵力就渗入这些缝隙之中,然后在一瞬间凝结成冰块,这些冰块在内部膨胀,一下子就撑开了窄窄的缝隙。

再加上洛青曜四处放火,这屋子一下子塌了小半边。原本攻击他们的藤蔓见屋子塌了,立马分出更多的细支去维护碎掉的屋子。它虽是个厉害的藤蔓,可魔物和人类到底不一样,像他这种魔物,只会使用一些简单的道具,不像人,能够制造出工具,搭建出这样的房屋。

它心爱的屋子,要是毁了之后,藤蔓是没有那个能力将它复原如初的,它只有把屋子搅得稀巴烂的能力,即便是用自己的汁液和藤蔓充当补丁和粘合剂修补,和屋子原本的样子差异性也很大。

这是谢燃灯出手之前就收集过的讯息,它是毒性,物理攻击极强的藤,没有魅惑和模仿能力。他们选择攻击屋子的行为,极大的惹恼了这株藤蔓。

但巨大的藤蔓摔打在冰屋上,并没有造成太多的伤害,更别说伤到被冰屋护住的人。谢燃灯割破手指,放出蕴含灵力的精血,在他们两个人所在的位置设下阵法。

阵法会源源不断的向外释放出寒气和灵气,帮助他维持冰屋的厚度,并且补充他们两个人迅速流逝的灵力。除了符篆、阵法之外,他们还准备了大量的灵药。这些在魔界用不太上的灵石他们有很多,随便摸出来的一个储物袋,就可以为阵法提供足足几个月的灵力。

就像他们这些灵石看着多,实际上用起来很快,土壤给这藤蔓提供的能量是不少,可也并非无穷无尽的。

它能够吸走的能量,只有藤蔓根部衍生出去的一部分,如果生出的根系太长,抢占了其他魔植的地盘,它就得被迫应付其他更加强大的对手,不仅不能够吸附充足的能量,还要短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来保全其他更重要部位的平安。

谢燃灯和洛青曜这边灵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而藤蔓为了维护摇摇欲坠的屋子,不断的分裂出新的枝蔓来填补房屋。像是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上都遍布了浅绿色的藤蔓。但这样的动作,也耗费了魔藤相当多的能量。

两方不知道打了多久,从雨停打到天晴,从天亮变成天黑,双方的精力都有了相当一部分程度的消耗。

洛青曜和谢燃灯这边,因为有两个人,虽然很辛苦,可是有一个人抗住火力的时候,另外一个人还能休息,轮番下来,明明表面的实力并不如藤蔓高,可这种针对性的打发,也让食人藤消耗颇多。

这可恶的人修,两个都阴险狡诈,极其可恶。有灵智的食人藤努力的开动脑筋。它不知道人修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但他们的确一直在攻击它的内核。它必须花十分的精力去保护内核,以至于它根本不能休息。它虽然是魔植,可到底是生命,是生命就会疲倦,而不像那些死物不知道停歇。

但它并没有什么魅惑能力,也不能弄出幻境,让这两个修士自相残杀。等等食人藤终于想起来了,尽管它不是那种擅长迷惑的魔植,可它们所有的魔植,都有一个共性,那种共性可以充当魅惑功能使用。

就算做不到让这两个人自相残杀,也能让他们暂时的放弃战斗,分出精力去做别的事情,只要断了灵力的输入,那厚厚的防护肯定会被它瞬间打碎。食人藤开心极了,它灌输了大量的魔力,催动了自己的种子。

奇异的花香,顺着冰块的间隙传了进来,在嗅到这甜腻花香的时候,谢燃灯迷茫了一阵,他意识到不对,立马让洛青曜屏息凝神。

糟糕,这个味道,是这魔植授粉开花时散发的气息,对大部分生物而言,它无毒无害,所以能够轻易的破开防御罩这是强效的催情剂

第99章 099

意识到这味道的成分之后谢燃灯不由得在心中痛骂了一句这藤蔓的阴险,如果他真的沉溺于这种药物,在这魔藤面前被看光丢了清白都不可以不提关键是失去了理智和专注相当于战斗力大幅度的降低,以那样的姿态死去实在是太不体面。

要知道,不管死在哪里,他们死去时候的那一瞬间的影像都会被记录在魂灯之中,若是破虚为了给他们两个徒弟报仇,翻阅魂灯记录不!谢燃灯绝对不准许那种可怕的情况发生。

夫君洛青曜的声音带了几分甜腻像是从蜂巢取出没有加任何水的原蜜。他的耳垂拂过轻而浅的呼吸声呼吸声逐渐急促,而且带着滚烫的热度似乎在艰难的忍受着什么。

谢燃灯微微侧头果然看到了洛青曜染上猩红的眼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洛青曜其实很少有在他面前失控的时候,因为在对方失控之前,谢燃灯总是会设法让洛青曜冷静下来。可是现在嗅到这堪比顶级x药的气味,就算是谢燃灯也不能保证洛青曜就能一直保持理智,来自身体内部的热度,并不是外界的冰凌轻易能够降下来的存在。

这么冷的地方,谢燃灯的额间竟冒出了点点汗珠他抿紧了唇,下一刻,在相对安静的狭窄空间之内,发出了极其清晰的利刃入肉的沉闷声响。洛青曜有些混沌的目光在一瞬间清醒过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谢燃灯。

殷红的血珠割开了雪白的皮肉,血液顺着冷白色的肌肤一路落到地上,在地面凝聚成一颗颗圆滚滚的血珠。在这样寒冷的地方,从人体之中喷涌而出的血液并不能正常汇聚成血液的溪流。

可即便如此,便是如此,那飞溅而出的血珠也是那样的刺眼,血珠溅落到两个人的衣物上绽开的朵朵红梅,美的惊人,也美得伤人,每一片花瓣都像是一片片极其锋利的刀刃,割在洛青曜的心尖上,害的他心脏如同雷击,一抽一抽的疼。

他伸手,捧住了谢燃灯还在出血的掌心,慌张极了:流血了,很疼吧?!,对了,我有药你伤口怎么止不住?!

没错,谢燃灯的刀刃并不是对准他的方向,而是对准了他自己,他自己划破了掌心,让血液流淌而出,血液的气味霸道的盖过了那股奇异的香味,伤在他身,痛在洛青曜的心。在洛青曜手忙脚乱的把药找出来的时候,谢燃灯却避开了他的手。

他的伤是自己一手弄出来的,想止血只要按照心念就能止住,根本不需要什么药。血液之所以还能往外渗出,纯粹是他自己用灵力把伤口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