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颜色、大小、种类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的放好,相处了这么久,了解谢燃灯小毛病的,他早就有了动手的默契。
吃饱喝足,两个人又继续往上,不过虽然但是心有余力不足,爬了大概两万个台阶之后,他就算是再想强撑,双腿都在控制不住的打颤。
天色也昏暗下来,往上面走依旧一眼望不到头,边上都是崇山峻岭,撇一眼,仿佛不小心就会栽倒下去。
在这种地方掉下去,那可就是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摔得亲妈都认不出来。
谢燃灯拿了之前购买的在郊区用的帐子,当场就扎营,然后招呼洛青曜帮着用长钉子把帐子的四周固定住。
在下面的时候天气很暖和,但是越往山上走,温度就越来越低,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只穿着那种薄薄的衣服到,山上风越来越大。
因为那颗奇怪珠子的缘故,谢燃灯明明衣衫单薄,却并不畏惧寒冷,可夜里风大,不知不觉冻死也有可能。
洛青曜力气大得很,一砖头拍下去,长长的钉子就立马被拍入看起来相当坚硬的石阶之中,把这顶小小的,橘红色的双人营帐定的八方不动。
谢燃灯在帐子里面铺毯子,洛青曜就立马钻进来了。
夫君,冷。
他就像是一只黏人的小猫咪,很是无赖在毯子上打了个滚,然后牢牢抱住自家夫君的柔韧却结实的细腰。
行了,别想那些耗费体力的事情,帮我捏捏腿。
他们都是凡人之躯,真要这么走下去不做任何休整,在半路上就会累死。
储物戒里他储存了很多吃的喝的,但是谢燃灯也不知道这天梯要怕多久,自然要讲究精打细算,细水长流。
洛青曜立马脱了谢燃灯外头的裤子,从自家夫君的小腿捏到大腿。
山上不宜点灯,但是帐子里面却并不是黑漆漆的,因为谢燃灯他早早准备了夜明珠,拳头大的一颗吊在顶上,让这小小的帐子显得格外明亮温馨。
嘶
不捏还好,一捏浑身的酸痛感都从关节处传来,谢燃灯没控制不住发出痛呼声。
他这声音一出,腿上传来的力道立马就小了。
要不然我还是背你吧,我一点都不累。听着谢燃灯的声音,洛青曜觉得很是心疼。
在体力方面,洛青曜真的是天赋异禀,十个谢燃灯加起来都比不过他。
不要,这才第一天,还不知道多少天。谢燃灯是在上一世的时候得了确定消息,知道有人通过通天梯的方式达到了宗门。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第一任未婚妻后面定下的伴侣。
谢燃灯对那些自寻出路奔赴更好前程的未婚妻们,并没有太多的恶意。已经分开的人,她走她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两不干涉就好。
他有那么多个没结成婚的未婚妻,就算是第一个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奈何那位登天梯的人过于传奇,后面混的太好,好到能够抢了他兄长的风头,这消息就被有心人传到他的耳朵里。
谢燃灯不在乎这些,他就记住了对方入宗门的方式。一个没有任何灵根不被承认的家伙,通过登天梯的方式进入了宗门,从外门弟子变成内门。
后来有很多人尝试这个法子,但是绝大部分人做的准备不够,基本上没走多久都会溜溜的回来或者是直接死在路上。
这是一条一定能够成功的路,只是要吃很多苦,而且时间还不知道有多长。不然的话,谢燃灯绝对不会想到拉洛青曜要一起
在来上京之前,他就知道这个法子,但是从来没有计划过自己要爬那么长的□□,就是因为要吃的苦很多,而且不知道耗费的时间有多长。
事实证明爬山就是非常的辛苦,在精神上也是巨大的折磨。
所以他当初为什么会昏了头,选择这条坎坷之路。
帐子里,夜明珠淡淡的光芒让洛青曜的脸部轮廓都变得更加柔和。
他眼神专注,并不算特别完美的侧脸,因为认真的姿态散发着别样的美丽。
算了,谢燃灯想,至少这一次两个人互相能做个伴,而且男子汉大丈夫,他答应了的事情,怎么能够随便反悔。
长达一小时的按摩之后,谢燃灯踢了踢自己松快不少的腿,拍了拍身侧:行了,换你躺下,我来给你按。
我没什么感觉,要不然就不用按了?
洛青曜心疼谢燃灯的手,而且他是真的觉得一点都不累。
你现在没感觉,明天起来的时候腿就该废了,听话!
谢燃灯拉下脸:当初说好的以夫为天呢,还是说我的话对你来说已经不管用了?!
虽然不知道洛青曜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但是该吓唬的时候还是得硬气才行。
天梯实在是太长了,为了这次漫长的旅途,谢燃灯甚至在自己的储物戒里准备了足足一年的吃食。
他会算好时间,如果爬了足足半年台阶,凡人入界的那个门仍望不到头,那就说明他们两个实在是没有仙缘,干脆原路回去好了。
修真要讲究缘分,除了开始的激动,谢燃灯现在心态已经放平,并不打算过分强求。
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谢燃灯就绝对不允洛青曜一个劲的瞎莽。
两个人一直保持着精神饱满的状态,才能够相互扶持的走下去。
在谢燃灯给人按腿的时候,洛青曜就控制不住发出奇怪的喘息声。
就算是没有外人听见,这声音也足够让谢燃灯听得面红耳赤。
他没忍住,拍了一下洛青曜结实紧绷的大腿。
你趴着吧。
哦。
洛青曜听话趴好了,脸蒙在柔软的枕头上,闷闷的声音听起来更奇怪了。
他的屁股就被谢燃灯用力打了一下,声音格外的清脆:放轻松。
被他这么一拍,紧绷着的洛青曜果然放轻松了。
至于他发出来的声音,谢燃灯已经强迫自己无视了。
一顿按摩完,感觉自己比爬山还累。他在洛青曜身边躺下,算了,人生已经失去梦想,还是做条不能动弹的咸鱼吧。
两个人在长长的天梯上不断攀爬,就像是沧海中无比渺小的一栗。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这长长的天梯一直在那里,很多人只会在大概一千米左右的高度止步,不会再继续攀登。
看守界门的童子扫了一眼,虽然为谢燃灯的容貌多停留了两眼,也并不觉得这两个人会同过天梯爬上来。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足足半个月过去了,他们终于发现往日一成不变的天梯上似乎还有两个缓慢挪动的小点。
之前在山脚下的两个年轻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这通天路爬了一半!
师弟,你快看,他们爬了这么远。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爬到这么高地方,还是两个凡人。
被他称为师兄的那个小童没有当回事,他信誓旦旦道:下面的路好爬,上面的路可不容易,他们上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