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捧住他的脸,热烈地回应了他的吻,被他抓着的手掌从他的黑发下摸进去,摸上了他的后颈,一下一下地抚摸。
奇异的感觉从后颈一下子涌进四肢百骸,他被揉捏得浑身战栗,欲望和脑子里混乱的记忆一起将他淹没,他好像、好像在哪里就被她这样抚摸过……
他本能一般托起她,让她坐进他的怀里,仰头望着她,脑子里全是关于她的画面——她趴在他怀里哭着说:“……我把我献给你,你要吗?”
——她狠狠咬住他的后颈,托起他的脸来吻他……
——温泉之中,她就这样坐进他怀中,趴在他颈窝里低低喘息……
——昏暗的浴室里,湿淋淋的她抱着同样湿淋淋的他,趴在他怀中低低叫他:“容隐,轻一点……”
那许许多多的画面,不知从何而来,乱糟糟地出现在他脑子里,他心跳得飞快,身体掠过一阵阵的酥麻,只听见她在耳朵低低笑着说:“没想到,你还能立……”
后面的话,被他堵回了她的唇齿里。
他托着她,混乱又着迷地仰头望着她,她散开的黑发,发红的脸颊……交织成他此生最难忘的、快活的绮梦。
他此生的快乐,全来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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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守守在小屋外,听见里面的动静,先是惊了,随后面红耳赤地挠挠了鼻头,不是吧?这、这……贵人他不是正在养病吗??
这能行吗?他的身子,他的腿,这怎么能行啊……
贵人是不要命了?
长守越听越脸红,禁不住地抬头望天叹气,他真的觉得,有一日他们贵人死在谢夫人手上也不奇怪。
他们贵人怎么碰上谢夫人,就变成了个,痴情脑呢?
明明该去报仇,夺回皇位,却为了谢夫人一再地逗留犯险,若是谢夫人说,不要做皇帝了。
他想贵人,说不准真就不做了。
这怎么能行啊!
长守一遍一遍地叹气,里面的声音丝毫没有减弱。
太阳一点点地高升,眼看快要正午了。
长守急坏了,马上就要下早朝了,谢兰池随时会回来,人不能再留了。
好在里面没什么动静了,他轻轻敲门,提醒谢夫人该走了。
谢夫人倒是很快出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同他一起回了谢兰池的卧房里。
却没想到,半路正好瞧见回府来的谢兰池。
长守暗叹不好,掠上屋脊,几个起落率先带着乔纱回卧房,才推开窗将乔纱放进去,外面的暗卫却听见了。
“什么声音?”暗卫在外轻轻推开一线门缝,一眼扫见了窗下的长守。
登时便推开了门。
长守来不及思虑其他,立刻松开乔纱跳进了池塘里。
暗卫冲进来,乔纱拦在了窗户下。
当前的暗卫伸手要将她拨开。
背后谢兰池的声音传了进来,“青松。”
他叫了那暗卫的名字。
青松慌忙伸手,屋子里的几个暗卫跟随青松一同跪了下来,尊称了一声:“厂督大人。”
谢兰池走进来,目光看着窗下的乔纱,她脸色看起来红扑扑的,比他走时好了许多。
他没看见方才的事情,只看见暗卫冲进房间,便问:“出什么事了吗?”
青松如实回禀道:“方才瞧见,一个男人在夫人房中,那人跳进了池塘里。”
谢兰池顿在桌子边,将手里拎着的几包黄纸包裹的东西,慢慢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下去找。”他对青松说。
青松带领其他暗卫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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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在身后关上。
乔纱已走到了桌边,坐下来,伸手将那几包东西拿过去,“是什么?”
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闻了闻,将那些包裹解开,一包铺着糖霜的糖果、一包桃酥、一包点心,还有一包酸梅杏脯。
谢兰池也不答话,只解了冠放在桌子上,目光落在了手边的一枝石榴花上,他走的时候房中并没有这枝花。
“你喜欢石榴花?”他问她。
乔纱顿了一下,看着他拿起了那枝石榴花,无意似的问她:“谁替你折的?”
谁替她折的?
伺候她的丫鬟是谢兰池的人,门被谢兰池的暗卫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