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

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 第170节(2 / 2)

没有人知道她崩溃过多少次,没有人知道她在死的那一刻有多开心,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她恨极了,恨极了拉她进入系统的主神,恨极了又将这些痛苦带回给她的亚兰。

他就是要折磨她,看她崩溃,她不想这样,不想这样……

她喉咙里又像是反酸一般堵了一下,她更紧的掐住了他的喉咙。

他依旧那么温柔平静,仿佛不痛一般,对她说:“如果杀了我,可以结束夫人的痛苦,那夫人就杀了我吧,反正……”

他贴在她掌心里的喉结轻轻耸动,“我也早就不想活下去了。”

他轻轻对她笑了一下。

乔纱看着他,他的脸上无悲无喜,安安静静地等着她动手,就像是在小黑屋里,他脏兮兮地靠在柜子里时一样,他会痛苦吗?

她忽然想起,亚兰曾经问她:你也会伤心吗?

会的。

只是伤心、痛苦多了,她就看起来不会伤心了。

他也会痛苦吧,只是太痛苦,反而看不出痛苦了。

他忽然抬起手,用拇指轻轻蹭掉了乔纱的眼泪,安静地说:“如果杀了我可以结束夫人的痛苦,我很乐意。”

乔纱没有动。

房门突然被推了开。

“贵人!”平安和长守立刻便要上前来出手。

榻上的他却冷声说:“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夫人……”翠翠端着一盆水也吓呆了站在门口,愣愣地掉着眼泪叫她。

夜风吹进来,将乔纱吹得打了个冷颤,她看着他,泄气一般松开了手。

她没有力气地坐在了椅子里,眼泪不知不觉地往下掉,她不知道和谁说,她现在冷极了。

就像她活着时没有办法一次次和人诉说她的痛苦,爱她的人会劝她撑下去,忍一忍。

听多了,就没有人再想听了。

他在榻上轻轻咳嗽。

翠翠端着盆匆匆忙忙进来,哭着跪在了她跟前,慌乱地问她:“夫人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奴婢……”

“翠翠。”榻上人哑声叫了一句,抬手将一条毯子递给了她:“夜里山风凉,她穿得太单薄了。”

乔纱坐在里面,低下头忍不住喉头发酸地哭了。

翠翠用毯子裹住她,哭着替她擦眼泪,揉着她发僵的手,一声声叫她:“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翠翠跪在她脚边,拧了温温的帕子替她擦脸,擦手,又去托起她脏兮兮的脚,那裤腿上还沾着她呕吐的秽物。

她慌忙缩了一下,不想让翠翠碰,翠翠却更慌了,硬要捧起她的脚来看,“您的脚也痛吗?伤着了?”

她喉头里堵得厉害,只对翠翠摇头,哽声说:“太脏了。”

太脏了。

她抬起满是泪水的眼看翠翠,小小的姑娘哭成了泪人。

她鼻头酸得厉害,低着头掉眼泪,喃喃自语一般说:“我又脏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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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脏又臭。

床榻上的人看着乔纱。

她坐在椅子里,没了半点得意、骄纵和耍心机时的洋洋得意,她像是一个脆弱孤独的小姑娘,坐在那里难过地说,她又脏又臭。

她呕吐时会崩溃哭,会让翠翠出去,他想不止是因为她疼,她难受,而是因为她不想让人看到她那样。

看到她,又脏又臭。

这一刻,他竟然与她共情,膝盖上的痛一阵阵传来,没有感受过的人不会明白,最痛苦,最折磨的,不是疼痛。

是他变得又脏又臭,无法自理时的自我厌弃。

他觉得,他不再是一个人,当他被抱上马车、抱上轮椅时,他的骄傲和自尊被一次次碾碎,早已不复存在。

他活着只是为了报仇,为了救出那些护着他沦陷在宫中的人。

他看着眼前的她,就像看着他的同类。

原来这世上早已崩溃的疯子,不止他一个。

“不脏,夫人一点也不脏。”翠翠哭得止不住,她从没想过那么爱漂亮,爱干净的夫人会说出这种话,她的心都碎了,“奴婢替您擦干净,擦干净就不脏了。”

夫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失去力气的木偶娃娃一样,任由她擦洗,她的心里就更难过了。

翠翠只好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替她洗干净裤腿,用力地洗干净。

夫人忽然伸手托起了她的脸,红着眼眶对她说:“刚才赶你出去,你别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