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他了。
乔纱站在门口扶住了门框,什么也没说,抬手轻轻擦掉,眼尾还没来得及挤出来的眼泪。
打起来吧,打起来才好,她要将所有的矛盾激化,所有的线都点上火,等着“嘭”一声爆炸。
她希望乔安不要心慈手软放了傅柔,联盟的复仇需要有人牺牲,傅柔死了,首相才会爆炸,内讧这把火才点得起来。
天还没亮之前,厉鄞就带着军队离开了小镇,朝着联盟叛军的方向追踪而去。
他不知道容伽还派了军队悄悄跟着他,监管着他,一旦发现他联络叛军,有意图放走叛军中人,就立即击毙。
-----
厉鄞离开后,乔纱睡了一觉。
等再醒来之后,天又黑了,窗外的纯白之刃早已不见,守在这里的军队也消失的没有踪迹。
所有的一切仿佛恢复了常态,连楼下那个卖水果的小孩儿也又来了,冲着她的窗户嚷嚷——“好甜的大菠萝!”
李铭在隔壁推开了窗,低低朝楼下道:“别喊了小孩儿!有病人在睡觉,你的菠萝不甜,我们不买!”
小孩儿又开始大声的推销他的其他水果。
乔纱回头看了一眼昏睡在睡眠舱里的容伽,他似乎快要被吵醒了,眉头轻轻蹙了蹙。
昨晚容伽命人搬了一个睡眠舱在这间卧房里,他睡在睡眠舱里,把床留给了乔纱。
乔纱趴在床上,听着李铭无奈的开门下楼去,打算买下小孩儿的水果图个清静。
没有下雨的小镇好安静,她隐约可以听见斜对面楼上传出的叫床声。
这样的边缘小镇,经历过无数次战争、虫族侵犯、各种各样的灾祸,在留在这里活下来的人早已习以为常了战争与灾祸,哪怕昨天帝国的军队出现,纯白之刃出现。
今天他们依然没事人一样过着自己的生活。
那声音越来越大,听不清是男是女,伴随着巴掌声……
睡眠舱里的容伽忽然动了动,声音微哑的说:“把窗户关上。”
“为什么?”乔纱明知故问。
容伽睁开了眼看她,仔细看着她,问道:“你发烧了吗?”
乔纱自己也被问愣了,她好像是有点热,但不是因为天气太热吗?
她半坐起身,脑子是晕晕的,可这不是因为没睡好吗?
101:“宿主,您体温37.5,算是低烧?”但不严重。
乖乖。
乔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容伽是怎么发现她发烧的?他是温度计成精吗?
“你过来。”容伽从睡眠舱里坐了起来,她嗓子哑成那样,自己没感觉?
乔纱发现他的黑发更长了,如今已经垂到了腰,随着他起身泻了一肩。
窗外没有月色,房间里没有开灯。
昏暗之中,乔纱坐起来又感觉更晕了,“我头晕。”
她没过去。
容伽从睡眠舱里起身跨了出来,他光着脚走到床边,俯身伸出手托起了她的脸,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的额头好凉。
他这个举动太过自然流畅,倒让乔纱没反应过来。
她眨了眨眼,睫毛快要触碰到他浓密的睫毛,他喷了抑制剂,身上散发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烫吗?”乔纱问他。
他似乎没太感觉出来,伸手拉过了她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的手指穿过他湿滑的黑发,触碰在他敏感的后颈腺体上,他这才有了感觉一般。
“恩,烫。”他的触感不敏感,感觉不出她额头的烫,但他的腺体感觉到了她手掌的烫,“你发烧了自己没感觉吗?”
他松开了她的额头,要拉下她触碰在腺体上的手,她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
“现在感觉到了。”乔纱望着他,手掌不愿意离开他凉冰冰的脖子,在那窗外隐隐约约的声音里,哑声对他说:“你好凉,摸着很舒服。”
容伽顿在了那里,垂眼看着她,腺体在她的手掌下轻轻酥痒起来。
乔纱闻到了一丝丝甜蜜信息素的味道,惊讶极了,他如今敏感到,她碰一碰,随便一句话,就分泌信息素的地步了?
这就是书里写的,怀孕的omega格外敏感,易发情吗?
他坐了下来,坐在床边,她的双膝旁,依旧没有拿开她的手掌,任由她抚摸着他的脖子,轻轻对她说:“这样会让你好受点吗?”
“会。”乔纱回答的毫不犹豫,当然会,“我热得很,想抱一块冰。”
向他这样柔软的冰。
她的手掌包裹住了他的后颈,他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