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乐山的原主身材还行,弱只弱在肌肉力量没上去。经过唐乐山的调理,力量早上去了,线条也被唐乐山练得趋于优美,胸肌腹肌人鱼线,样样具备。
毕竟上辈子在健身房,经常有人跟他搭讪呢。
许旺在人界是务农的,膀子黝黑结实,看唐乐山自然瘦。
唐乐山也不反对,甚至赞同道:
许师兄说得对,我得多锻炼。我家阿涟也太瘦了,得多吃点。
邢涟刚解开前襟,闻言动作一顿。
什么情况?
怎么就我家阿涟了!
别愣着,快点。唐乐山不觉不妥,催促着邢涟,我都脱完了。
说着,他拉着裤腰,准备脱裤子。
道友!许旺及时制止唐乐山。
唐乐山应声看去,发现许旺和其他几个人,都惊恐地看着他。
再看邢涟,也是一脸复杂。
这就可以了。许旺闷闷地说了一句。
唐乐山:
在人界生活时,他还觉得这里的人挺开放的,也有专门供人洗浴的浴馆。
结果他这会儿才知道,他们都是穿着裤子洗澡的吗?
洗了个寂寞啊!
好吧。唐乐山妥协,入乡随俗。
终于如愿入了水,唐乐山差点喜极而泣。
许旺还带来了像香皂似的皂角,可以洗头发。
唐乐山也终于洗了头发。
可算干净了,唐乐山靠在池边的石头上,抹了把脸上的水说,不过还缺点东西。
缺什么?有人捧场。
邢涟还是沉默地坐在唐乐山身边。现在所有人都默认他跟唐乐山是兄弟,他也没必要一一去解释。
而且随着唐乐山犯傻的事情增多,他居然,开始习惯了。
只听唐乐山说:搓澡巾。
邢涟:???
其他人跟邢涟一样没听懂,许旺还重复了一句:搓澡巾是何物?
就是搓灰的。唐乐山觉得不太好解释,于是拿着块布,在胳膊上比划道,这样一搓,身上的灰就掉下去了,啧啧,搓澡特别舒服,搓完澡,你会感觉整个人生都升华了。
哈哈哈,许旺大笑道,此种好物,我等却闻所未闻。
没关系,唐乐山道,等我研究研究,自己做一个。到时候如果好用,我送你们每人一块。
多谢多谢。
众人听不懂唐乐山在说什么,却觉得挺有趣,也乐于应和。只有一个人,在笑声过后,饶有向往地说:等我们筑基,就可以摆脱这些污秽琐事,再也不用沐浴了。
是啊是啊。
外门弟子都这么想的,提起修道,每个人都心驰神往。
只有唐乐山抿着唇,没吭声。
邢涟在一旁,用余光打量唐乐山,心想,这是被事实打击到了?
知道自己没常识了?
可唐乐山却叹了口气,认真说道:洗澡怎么能是污秽琐事呢?这明明是快乐事。尤其是跟朋友兄弟一起,多放松啊。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唐乐山手一抬,道:来,阿涟,我给你搓背。
邢涟还没搞明白自己是怎么躺枪的,唐乐山已经把他按到水池边,湿布巾大力拍在他背上。
唐乐山:看,好兄弟,就要互相搓背,我先给我弟搓,搓完我给你们搓,我搓澡可厉害了!
邢涟:???
他做了什么孽,才认识唐乐山这个混蛋!
他不习惯,一点都不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
唐洗澡狂魔乐山,正式上线:想要成为好兄弟,就要一起洗个澡!警惕性高?洗个澡就好了!
n年后的邢涟回忆:曾几何时,我想跟他同归于尽。
第12章
邢涟被唐乐山按着搓了个澡,他两辈子加一起,都没这么屈辱过。
所以他出水以后,就果断跟唐乐山冷战了。
泡了澡,唐乐山跟许旺他们的距离又近了一些,出水后,许旺就更加热切地推荐:目前丹修最厉害的门派是丹阳谷,丹阳谷掌门在合体期,是修真界修为最高的丹修,若是唐兄对丹修感兴趣,日后可以拜入丹阳谷。
唐乐山发现许旺对炼丹似乎很感兴趣,但他诚恳地说道:我初来乍到,对修真界还不熟悉,待我考量一番,第二次试炼过后再决定。
好啊,许旺笑着道,像唐兄这般资质,若是入了这一道,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洗完澡,身上和头发都湿漉漉的,许旺给了唐乐山两张符咒,水汽瞬间蒸发。
好神奇!唐乐山赞叹道,多谢许师兄!
说着,他把邢涟也拉过来:阿涟,咱们该回去了,快谢谢许师兄。
多谢。
邢涟强忍着杀人灭口的冲动,冷着脸说了一句。
客气什么,许旺道,你们兄弟感情真好,令人钦羡。
那是自然。唐乐山乐呵呵的,还想再聊两句,邢涟却转身走了。
见状,唐乐山赶紧告别许旺:今天我们先回去,明天见哈!
唐乐山拿着换下来的脏衣服,追着邢涟回到他们的住处。
邢涟回去就进屋打坐,既然顾堂教了练气的方法,他修炼就不用再背着人了。
唐乐山则不急,慢悠悠地找了个盆,把自己的和邢涟的脏衣服,放进盆里,端到后院的水井边。
其实他知道邢涟跟他一起洗澡难为情,但是邢涟总不能一直独来独往。
社交是培养开朗性格的有效途径之一,唐乐山刚被闻叔领回去时也很阴郁,整天闷得像个葫芦。
离家出走未果后,闻叔就把他带在身边,除了出任务,唐乐山大多数时间,都跟救援队的叔叔们在一起。
没任务的时候,这帮汉子的日常就是训练,闻叔不娇惯唐乐山,让他也跟着练。
所以他跟叔叔们一起流汗,一起洗澡,很快就混熟了。这帮汉子不把他当外人,一天天跟他胡说八道:
小唐啊,男子汉大丈夫,不强壮怎么行,去,把灭火器发一下。
小唐,帮叔叔买包烟,别让你家老闻看见。
唐儿,看见对面那个漂亮姐姐了吗?三十块,帮哥要个电话。不行?那五十!
唐乐山最初也是拒绝跟这些臭烘烘的男人坦诚相见的,可是后来,改变的是他。
邢涟睁眼时,已经暮色四合。
丝丝缕缕的皂角香萦绕在邢涟鼻端,四周静悄悄的,安逸得不正常。
邢涟以为那味道是沐浴后自己头发的味道,没想太多,下地穿鞋,走到门口。
嘎吱打开木门,烧红的晚霞铺了半边天空,金色的余辉,伴随着浓郁的皂角香,同时冲击着邢涟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