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晚上,就剩一口气了,才吃的解药,我想着,你怎么也要在床上躺几天,结果昨天休养一日,今天便跟没事儿人一样。对症下药,竟是如此神奇,我们也算是见识到了。”
宁溪月和薛陈两位常在陪洛嫔在总督府后花园慢慢逛着,一边又议论起了杀手之王的那份儿解药,听见她赞叹,洛嫔便笑道:“昨儿是被你摁着,其实我都觉得没事儿了,你非不让我起来。”
薛常在道:“也不怪萱嫔姐姐摁着您,我都不信你昨天便没事了。只是今日看见你这模样,精气神都不错,可见是康复如初,真真可喜可贺。”
陈常在笑道:“洛嫔姐姐没事了,不如咱们下午就回行宫吧。总在人家总督府住着,也搅得人家不得安宁。”
洛嫔冷笑道:“出了这样天大的事,杨帆如今不知怎么焦头烂额呢。咱们在这里住着,他心里或还有些底气,若是回了行宫,他和他的家人怕不是要急得热锅上蚂蚁一般?”
薛常在抿嘴笑道:“也别这么说,也许杨大人这会儿就在酝酿着什么计策,不是还有个国色天香的女儿吗?”
洛嫔看了宁溪月一眼,摇头道:“他或许之前还有这份心思,但这之后,若还敢提这茬儿,当真是个糊涂人了。这个关口,还敢得罪我们的萱嫔娘娘,他是想害死杨姑娘吗?”
“喂!怎么这话说得我杀人不眨眼似得。”宁溪月挑眉:“你这是看着自己好了,就又故态复萌了是不是?”
洛嫔笑道:“我看你才是故态复萌。那会儿我昏迷在床,虽然口不能言眼不能看,可某人的哭声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是谁让我多坚持一会儿,叫我一定要活下来的?”
宁溪月:……得亏我和皇上说的那句话她没听到,不然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刚想到此处,就听一旁张宁笑道:“何止啊?我那时在门外,亲耳听见姐姐和皇上说,若洛嫔娘娘能醒过来接着气她,她连照月轩都可以给你。”
宁溪月:……
“小宁你胡说什么?你……你怎可能听得到?当时你又不在屋里。”
万万没想到啊,千防万防,忘了防这条小白眼狼。我是因为害怕程启真的是杀手之王,对你不利,才把你叫到身边,你可好,就这么给我拆台,早知道不该管你死活的。
“对啊,我说了,是在门外听见的啊。那会儿大家都只顾着洛嫔娘娘,也没人管我,我也不敢给你们添麻烦,就只能自己在门外听消息。”哼!姐姐不放我去和程大哥在一起,就别怪我拆你的台。
“程启呢?”宁溪月这会儿想起程启了:“他怎么不看着你?就让你到处乱跑。”
“哥哥是大人了,那时又有那么多官儿和女眷在,他不能来总督府后院。”张宁洋洋得意:“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小孩子嘛。我还听见姐姐哭得好伤心……”
“小祖宗我求求你,住嘴行吗?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宁溪月一把拉住张宁,下一刻,就见洛嫔也拉住张宁另一只手,和蔼笑道:“好孩子,快和我说说,你姐姐那天晚上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你还想要什么?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当心得寸进尺乐极生悲。”
宁溪月连忙将张宁搂在怀里,把他嘴捂住了,就听洛嫔哈哈笑道:“这么说,要把照月轩给我,确实是有这话,对吗?你说得对,人是不能太贪心,你肯把照月轩给我,我就知足了,回宫后我就搬进去。”
宁溪月:……
“来人啊,程启呢?跑哪里去了?还不赶紧把这熊孩子给带走,个败家玩意儿,一句话就把我老窝给端了。”
宁溪月泪流满面,薛陈二人只掩嘴笑个不住,忽见前面程启跑过来,纳闷道:“娘娘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