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换了几秒钟，擦去额头上的虚汗：“嗯。”扑进牡泽云的怀里，闷闷道，“算是噩梦吧。”

“和我说说？”牡泽云拍着江月的后背，“说出来，就不害怕了，只是梦而已。”

江月和某种原因说了一遍梦里看看到的，不过有些细节记不清了。

牡泽云听完，问道：“就这样？”

“就这样。”江月点头，“你觉得还有什么？”

“这样的梦我也做做过，不过我没有把它归入噩梦的行列中去。”牡泽云淡淡笑着，替江月理了理头发，“算得上是噩梦的，总要是你看到那些怪物吃人了，或者那些怪物是人门变，这样才算是噩梦吧。”

江月从牡泽云的怀里出来，还下意识地朝外挪了挪：“你不要和我说话。”

“可是，你不觉得，听我说完之后，觉得那不算是噩梦了吗？”

牡泽云拉过被子，盖到江月的身上，顺手把江月拉的离自己近了点：“你睡吧，我看着你睡了我再睡，你要是实在困了的话，那我就和你聊聊天，这样就不怕了吧？”

“那你不许关灯！”

牡泽云收回关灯的手，无奈地笑了：“好，不关灯，你睡吧。”

江月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牡泽云看着江月，就想起刚才，自己的月儿在睡梦中呼喊自己名字的模样。

他只是没想到，看起来那样坚强的就爱那个月，是如此地依赖他。

第286章 世事无常

丁刑拿到牡泽云给的那写了名字的纸之后，就开始调查了。

上面的三个人，其中来个两个人都已经是名人了。

这片的有钱人，总共就那么几个，统共超不过二百个人，丁刑这点还是能记得的。

为了保险起见，丁刑还是派人去问了问两户人家。

剩下的一个人，丁刑瞅着这个名字半天，也没想起这个人是谁来。

卢照？

啧，怎么没有听过和个人呢？

就算是厂子到了，也听该有个印象呀，不至于连个名字都没听过吧。

这时候，一个人摸到丁刑的旁边：“丁警官，这是被什么事情难住了？”

丁刑瞥了一眼这个就喜欢幸灾乐祸的损友，没好气的说：“滚滚滚，没看我这儿正烦着呢吗？没点眼力价儿，活该一辈子刑警！”

“嗨，你这话还真是难听，会不会说话！”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来来，和我说说，究竟是什么事儿，看把我们这丁大警官给难得。”

丁刑知道这货正经事儿上还是挺靠谱的，就是嘴太欠，不然比他干的时间都长，不至于还是个基层。

丁刑把手上的纸送到那人的面前，指着最后那人的名字：“你看看这人你认识不？应该是个办厂子的，不过倒闭了。”

那人仔细看了眼上面的名字，非常欠揍地笑了：“唷，还真不巧，我认识！”

丁刑一下就被惊到了：“你认识？别开玩笑，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儿！”

“没！”那人拍开丁刑几乎要掐上自己脖子的手，“我还没被带到这破地方来之前，不是在南方干过吗？我刚好认识，当然，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话，应该就是他了。”

“不过，这人挺正派的，你说他工厂倒闭了是吧？”损友一脸惋惜，“我还记得，他有钱的时候，经常做一些好事儿呢！”

“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怎么厂子就倒了呢？”一脸的惋惜，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不是，你刚才说的人命，我可是借的咱们最近可就是一起命案……”

丁刑脸色严肃：“对，就是那场火灾。”

“……”损友愣怔了一下，然后笑道，“啧，还真是世事无常呀！”

“世事无常。”丁刑赞同，“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需要你跟着我们去招人。”

“不是。”损友制止丁刑激动的行为，“不是我说你，你知道他现在大概在哪里吗？而且你就这么确定，是这个人？他大本营在南方，他跑这么远过来，就为了烧一个仓库，你清醒一点！”

损友名叫孙勇，说话损，却是真的非常勇敢。

丁刑浑身的力气没办法使出来：“那你说，总共就三个人，其他的两个可能性都不大，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那你这么确定，凶手就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个？丁刑，你tmd给老子清醒一点，别没见过命案一样冲动行吗？”

孙勇说话非常尖锐，却能一下吧丁刑喊住：“你冷静一点！”

丁刑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现在真的不能冷静下来，而是真的很难冷静。

他闭上眼睛，都是那死者几乎烧焦了的尸体，还有那死者家属哭天抢地的痛苦。

“孙勇，你第一次遇到命案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丁刑双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克制住自己，问道，“和我不一样吧？”

孙勇自嘲似的笑了一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眼来，叼在嘴里，“不一样，比你还要就激动。”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来，“我遇到的第一个命案，是强奸，受害者还不能称之为女人，只有十五岁，还是个小女孩儿。”

丁刑猛地一震，就听孙勇继续说：“下体撕裂，强奸致死。三个月的时间，吃饭睡觉全都在警局，最后知道凶手是谁了，却不能去抓。”

“为什么？！”丁刑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