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

第260节(1 / 2)

方运微笑道:“你觉得我到大学士榜第一,大概需要多久?”

董知府略一思索,道:“我可说不准。若你的才气和文位一直保持这么恐怖的增长,今年夺解元和贡院,明年再得状元甚至取得国首之位,恐怕必死无疑。若你不去争状元或国首,对你将来的成长极为不利。”

“所以最多两年,妖族众圣就可能对我下手,但是,我要赌三年。我赌三年内我可以写十六首传世战诗词,妖蛮两族必然不相信,哪怕猜到我用这种方法避开他们提前杀我,也愿意赌下去,因为三年对他们来说代价等于零。关键之处在于,他们随时可以违反赌约,不等我写到第十六首就杀死我。”

董知府道:“一开始我认为你应该躲藏在古地或圣院,埋头苦修几十年,但仔细一想毫无用处,众妖圣必然有办法推算出你的实力。一旦妖蛮众圣动用四颗妖月的力量,你在圣院还是在这里毫无区别,连四海龙圣都保不住你。”

方运道:“对。在这赌局的三年中,我或许有办法找出对付妖蛮众圣跨界杀我之法,只要能躲过一次就好。那种力量哪怕可以多次使用,也必然要间隔很长的时间,可以为我争取更多的时间。”

“唉,只能如此了。”

两人小解后,返回宴客的房中。

两人刚坐稳,陈志陵就兴奋地道:“方文侯,大爷爷正在给你准备一份大礼,至于具体是什么大礼,恕我卖个关子,总之那个大礼一出,必然惊动十国!你就等着吧。”

方运笑道:“陈兄你可不能这样对我,你这么一说,我今晚睡不着了。”

“没办法,此事很特别,未必能成功。大爷爷本来不让我说,但我实在太兴奋了,刚才露了一点口风,干脆让你有个准备,不过你们可千万别外泄,不然大爷爷会对我家法伺候。”陈志陵笑呵呵道。

方运道:“其实陈家能为我与杂家对赌,我就心满意足了。”

陈志陵道:“不能这么说,我们陈家之所以赌,主要是认为你有很大的可能做到!一旦做到,我们陈家就拥有两城,跻身中层的半圣世家,而宗家力量大减,此消彼长,我景国必然超过庆国。”

方运微笑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陈观海和别的半圣不一样,他是在景国建国后出生的,对景国感情很深,陈家一直在死保景国。陈家这次明显在破釜沉舟,与其输给庆国和杂家,不如最后一搏,输了陈家就彻底退出,若是赢了,陈家连得两座荒城古地,哪怕陈观海将来圣陨,陈家也有足够的力量维持。

“好,我等你们陈家的大礼!”方运笑道。

接下来,众人围绕着赌局聊天,超过二十家世家陆续参与到这个赌局当中。

不多时,曾原感叹道:“方运真乃神人也。有两个世家原本在荒城古地有不小的矛盾,本来想趁这次机会对赌分个高下。在他们正式对赌之前,我已经把你说的‘不与人赌而与亿万妖蛮赌’传出去。就在方才,两位家主听说了你的豪言,便决定明日共摆宴席,让两家人聚在一起尽释前嫌。两位家主还说,有机会一定重谢你。”

“这倒是意外之喜,当饮酒庆贺。”方运笑道。

第347章 太古星河

夜色渐深,天地贝中吃饱喝足的玉海城人心满意足散去,一些厨师伙计也进行最后的扫尾。

方运所在的房间中,也已经出现四道大门,分别通往十字路口的四个方向,那些年老的文人相继离开。

曾原陆续发布赌局的消息,在方运说出那番豪言壮语后,参与赌局的世家越来越少,最后定格在三十二家,成为当之无愧的千古第一赌局。此事一旦传开,其余家族和其他文人必然会纷纷效仿。

房间里原本有六桌人,现在还剩四桌。

曾原问:“方运,你要与亿万妖蛮赌,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曾兄可愿帮我传话?”

“你只要说出赌的条件,我自然能做到。”曾原道。

“好!我与亿万妖蛮赌的是,我能在三年之内写出十六首传世战诗词!我押我的命!妖皇不是想杀我吗?他敢不敢押他的命!妖蛮众圣不是想杀我吗?那就押他们的命!”

“什么?三年?”

“你这是要自杀吗?”

“方运,你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啊!”

“三年?三十年、三百年都未必有十六首传世战诗词,你简直……”曾原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文鹰的神色一沉,低着头喝了一杯酒。

其余人纷纷劝阻,方运却道:“我意已决,还望诸位成全。”

众人都是知礼的读书人,一听方运都这么说了,知道再说下去反而惹人厌烦,便无人再劝。

杨玉环低着头,右手紧紧攥着。

曾原道:“那妖皇天不怕地不怕,或许敢跟你赌命,但妖蛮众圣不可能跟你赌命,他们终究是尊贵的半圣。”

方运略一思索,道:“妖圣的命贵,那他们可以不押性命,条件改为,让他们押一条‘太古星河’!”

“什么是太古星河?”董知府诧异地问。

在场的人除了李文鹰和曾原,所有人都露出询问之意,连那些半圣世家的子弟也一样。

“你从哪得知‘太古星河’?”曾原无比惊讶。

小狐狸露出迷茫之色,目光闪了闪,然后懒洋洋闭上眼,死死按着要往上飞的小流星。

“哦?曾兄听过太古星河之名?”方运问。

曾原道:“我也仅仅是听过而已,具体是什么不清楚,只知道来头极大。”

“那东西……来头的确极大。”方运微笑道。

“到底是什么?”

方运摇摇头,道:“说不了,说了你们也记不住。”

李文鹰缓缓开口道:“三年前,我发现我的柜子里多出一张发旧的白纸。我查了许久,查到那纸应该是五年前我放在其中的。我这才记起,当年有人说哪怕详说太古星河我也记不住,说他自己再过两年也会忘记。当时我不信,甚至记在了纸上,但最终忘得一干二净。”

“你能记住?”曾原问方运。

“你猜。”方运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