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知芦宏毅军人作风,道:“是。”
两人先后上车,静静地坐着。
车行片刻,方运道:“都督来之前,草蛮情况如何?”
“正在整军,积蓄粮草。不出意外,今年三谷连战后,草蛮就会南下。”
“我军胜算如何?”
“若蛮族不借助半圣的力量,我人族最多折损一些士兵,若半圣辅佐,我景国堪忧,恐怕会如去年一样大败。”
“圣院的人呢?”
“去年圣院也曾派人,但我景国北边四军中的左军遭遇妖蛮大军包围,最终一败涂地,圣院中人也有死伤。”
“若今年妖蛮南下,首当其冲的便是四边军中的前军,前军有几成把握?”
“兵蛮圣若在,我军一成把握也无。但兵蛮圣陨落,蛮族失去这位精通人族兵法的半圣,布局会有所欠缺。而张破岳将军……指挥风格独特,又……从不意气用事,除非蛮族力量倍增,否则张将军可以从容应对。”
“的确,张将军的风格和手段与众不同,希望蛮族扛得住。”方运微笑道。
“边军需要张将军这样的人才,比留在玉海城更能发挥他的长处。”芦宏毅正色道。
“说的也是。蛮族后代如何?”方运说出自己真正关心的问题。
芦宏毅转头看了一眼方运,又回过头,望着前方道:“蛮族,留妖族之勇,窃人族之智。若众圣无策,十年后,景国必败。三十年后,武国必败。五十年后,人族只能守长江之险,而长江以北尽归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