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旁边挑了个比脸盆还大一圈的陶盆,外粗内釉,一般用来当面盆,脸盆,再大一些就当洗衣盆。
最后捡了十来个海碗大小的陶碗。
“大叔,一共多少钱?”
这些东西加起来得六七十斤,陶立德不信地看着她:“你要是能背走,我就算你1块2,碗就不要你钱了!”
这里缸有数,碗没数,又不值钱,他说送就送了。自己大队里谁家买缸,一般都搭几个碗,谁家缺碗了也随便来拿几个,别太过分就没人吱声。
别的大队来买就没这好事了。
“行,大叔你给我捆上。”这光溜溜的她可背不了。
而捆缸也有一套专门的捆法,用草编的绳子捆好了背在身上,基本不会掉下来。
陶立德三下五除二捆好了缸,封华把碗放到缸里,盖上盆。
“嘿!”一口气就背起来了,稳稳地站在当地,一点不勉强。
陶立德瞪大了眼:“行啊小姑娘!大力士啊!”现在别说个小姑娘了,就是个大男人都不一定背得动。
每天三两口粮,喘气都费劲了,哪有力气干活?他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背动。
封华掏出1块2毛钱,交给他。
“大叔再见!”背着往外走去。
“嘿,小姑娘,哪个队的啊?”陶立德好奇地问道。
“红旗大队的。”常在乡间走,撒谎很容易露馅,反而显得反常。
“姓啥啊?”
封华装作没力气说话,吭哧吭哧走了。
陶立德也没再问,想了半天也没想起红旗大队谁家有个力气这么大的姑娘。
封华走出那片工厂范围就拐进了草甸子。这片草甸子沿着河,长长绵绵不知多少里,而周围几个大队都是沿着河建的。
红星,红旗,向阳,向党,翻身,长胜......
封华藏在高高的荒草里,把缸收到了空间。
自己也进了空间,拿出昨天买的一匹蓝色棉布开始缝制各种口袋,大大小小的三角兜,背包,拎包。
都是些现在的常见样式,并没有因为方便实用而缝成后世的双肩包,那样辨识度太高。
现在流行的都是简单的挎包,三角兜,更古老一些的褡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