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茶美人

第94节(1 / 2)

“你想说我胆大包天就直说。”景渊不以为意地道:“左右他容不得我,而我却不能对不起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将士。”

夏浅语听到他这话倒有些明白为何他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因为在他的心里,那些将士们于他便如手足,他真心待他们,一心为他们着想,他们自然也就向着他,军中上下一心,自然就锐不可挡。

她也有些明白皇帝为什么会百般猜忌他了,他这样的人,只消振臂一呼,追随者如潮,而他之所以会如此被尊重,不过是因为皇帝的刻薄无情将他反衬的更加有血有肉。

这事便形成了一个循环,将士对景渊越尊重,对皇帝就越有怨言。

她轻声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你做这些事情是如何没被人抓住把柄,但是终究危险,往后还是不要做了,若真是缺银子的话,夏府也算薄有资产,愿意捐出一些银子来给烈士的遗孤。”

景渊看着她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虽不知朝中之事,但是却敬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夏浅语温声道:“景杀杀三个字后,背负了太多的辛酸。”

景渊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眸光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就知我喜欢的女子是天底下最好的。”

夏浅语听到他这般夸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道:“你的银子得来不易,早前那十万两聘礼待我回到梅城之后便退还于你。”

“你要退聘礼便等同于退婚,我自不会同意,不过若是等到我们成亲时,你带着银子嫁过来,就又另当别论。”景渊轻挑起她的下巴道:“浅语,我想亲你。”

夏浅语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却已经欺了过来,软软的覆在她的唇上。

她终是反应过来了,想要将他推开,他却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她整个人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欲惊呼,唇才微张,他便以极为霸道的姿势加深了这一记吻,一吻缠绵。

这不是两人的第一记吻,却比第一次更触动他们的心。

夏浅语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有些慌,有些乱,有些沉沦,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她觉得,像他这样的男子,想要不喜欢怕都是难事。

他不算温柔,不算体贴,甚至还有些霸道不讲道理,却是一个铮铮男儿,有傲骨,有担当,有胆略,有才华,还有一颗赤子之心。

她感觉到自己那颗心不太受她的管缚,想要朝他靠近一些,想要去体会他身上的温暖。

良久,他缓缓松开她,她看到了他眼里浓到化不开的情意,他轻唤了一声:“浅语。”

夏浅语轻应了一声,他松松抱着她道:“日后不许再说不嫁我之类的浑话,你此生不嫁我又能嫁谁?我若不娶你又能娶谁?”

他的声音里是难得的温柔,字字句句,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

夏浅语由得他抱着,没有出声。

她只觉得他的怀抱宽厚温暖,是她这一生最贪恋的感觉。

景渊又道:“你若不答应,我便亲到你答应为止。”

夏浅语轻声道:“你话都这话说了,我又能说什么?如你所言,这世上敢娶我的男子许只有你一人了,我既嫁不出去,那自是只能嫁于你,只是我也有我的负担,我不可能丢下夏府不管,所以景渊,若你我日后真成亲了,你也不能约束着我。”

景渊定定地看着她,只看得她颊间红霞飞起,他的嘴角上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道:“好。”

两人这话便算得上是在商议婚后的事情了。

于是景渊下午钓鱼的兴致颇高,鱼也很给他面子,竟让他钓上了一条河鳗,一尾花鲢,若干条小鱼,也算是收获颇丰。

夏浅语将鱼收拾干净后索性一锅炖了,船上调料不多,只有油和盐,但胜在鱼鲜美,两人的心情也好,这极致简单的做法,竟成了他们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锅鱼了。

☆、第195章 相伴夜游(一更)

很多事情在这一刻变得简单了起来。

这般任由小船飘荡在湖面上,似乎所有的烦恼和算计都已经远去,整颗心也变得通透起来。

夏浅语还真觉得有些倦了,这般躺在小船里,只觉得身心轻松,吃完饭锅也未洗,竟就这般沉沉睡了过去。

景渊见她睡得香甜,便合衣躺在她的身侧,耳中听的是她均匀的呼吸声,鼻中闻的是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

四周俱静,岁月静好。

景渊觉得若这一切停留在这一刻有多好,然世事常不遂人愿。

他将将要睡着,就听得长卿在岸上喊:“将军,京中出事了,皇上着你即刻进宫。”

景渊心中有些不耐,只是皇帝找他却不能不去,当下只得起身将船划到岸边。

夏浅语也早被吵醒,只是不知京中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竟会让皇帝钦点景渊回去。

景渊见她醒来便道:“宫里出了大事,我要先回去,不方便带着你,我先送你去淡烟那里,明日天亮后我再来接你。”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夏浅语轻声道:“我并非那种娇弱女子。”

景渊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道:“也是!罢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淡烟说,她会照顾好你的。”

长卿在旁看到两人的举动别过头轻咳了一声。

夏浅语的脸微微泛红,往后退了一步,景渊笑了一声,知此时不是逗她的时侯,当下也不多言,转身抱着她上马将她放到明淡烟那里。

那里此时灯还亮着,明淡烟守在院子里,见两人过来便道:“你放心好了,夏姑娘在这里会很安全。”

景渊粗粗交待了几句便和长卿策马离开。

夏浅语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明淡烟笑道:“刚和阿渊分开,便又想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