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旁边的笔墨纸砚奉上时,新郎只得苦想添妆诗。
夏浅语看到这样的热闹只是淡淡一笑,扭头见碧心已经拿来了盖头,她让碧心把盖头从后门偷偷送进喜房。
碧心应了一声正准备去送时,杨可欣突然跑过来抓起盖头看了一眼说:“呀,这个盖头上的花绣得可没有刚才那个好。”
夏浅语轻喝一声:“别胡闹了,快把盖头送进去。”
杨可欣嘻嘻一笑,却随手抛了一下,恰在此时,一阵风吹来,那盖头直接就盖在夏浅语的头上。
夏浅语一把将盖头扯下来道:“再胡闹,我就让左思和左想来收拾你!”
她揭下盖头时,觉得四周的气氛有些不对,一扭头,便看见不远处有个身着大红喜袍的男子正一脸惊呆地看着她。
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穿着喜袍的自然是夏浅樱的新郎了,夏浅语看到了他眼里的惊艳,也看到了他眼里的爱慕。
她心里漫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当下便把手中的盖头塞回碧心的手中:“快去送盖头。”
碧心应了一声,夏浅语伸手拧过杨可欣腰间的软肉道:“给我回长房那边去,再在这边呆着,我扒了你的皮。”
杨可欣虽然平时个是浑不吝,此时也知道刚才可能已经惹出麻烦了,她就算再喜欢看热闹,此时也只能听从夏浅语的安排。
新郎姓吴,名闲舟,他方才因为小解回来,恰好看到夏浅语掀开盖头的那一刹那。
夏浅语本就是无双的绝色,今日因是夏浅樱的婚期,故她难得着了一身浅粉色的裙装,虽依旧不施粉黛,却添了三分女儿娇色,再加上盖头红色掩印,便有了倾城的颜色。
吴闲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美貌的女子,再加上那个盖头,他心里初时是欢喜的,以为这便是他的新娘。
只是他很快就觉得不对了,因为夏浅语穿的是清粉的衣裙,面上未施脂粉,头上未盖凤冠,身上更未着霞披。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吴闲舟心里难掩失落,也是今日是他的婚期,在丈人家里实不能失仪,否则他怕是要追上去一问究竟。
他问陪他过来的夏府三房的那个家丁:“方才那位小姐是谁?”
三房的家丁经常见夏浅语,方才看到时虽也惊艳,然夏浅语的雌威早就深刻心中,对她是又惧又怕,看在他眼里夏浅语的美是要打折的。
他笑着道:“那便是我夏府的家主。”
夏府由夏浅语掌家这事实不是秘密,却也常被人诋毁,故夏浅语的美貌被人关注的反倒不多。
吴闲舟也听过夏浅语的大名,却从未得见,在此之前,他心里对夏浅语也多有鄙夷,却没料到那位名扬整个合州的夏府家主竟是如此的绝色。
接下来他便时时想着方才夏浅语揭开盖头时微愠却极致明艳有生气的一张脸,于是便有些心不在焉,只堪堪写了一首才情平淡无奇的摧妆诗。
好在夏氏族中的男子,在得到授意后,也未多加为难他,便放他进去了。
吴闲舟有些浑浑噩噩地从夏长湖的手里接过夏浅樱的手,然后有些呆呆把夏浅樱送上了花轿。
旁人看到他的样子,取笑他:“新郎官高兴的傻了。”
吴闲舟父亲派来的老仆发现了他的异常,用手肘轻捣了一下他道:“少爷,老爷和夫人还在等着你把少夫人接回家!”
吴闲舟这才回过神来,打起精神应付着一切。
他骑上马时,下意识地转身去寻夏浅语,却见她拉着一个约莫十余岁的俊俏男童和夏长湖站在一起,他心头一乱,差点没从马背上掉下来,还是老仆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