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没有细想这件事情,如今再想起,只觉得心惊。
她觉得夏长河只是贪,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今看来,她还是把人看得太过简单。
碧心劝道:“这事说到底也只是小姐的猜想,事情未必如此,二老爷为人虽然不太好,但是他与大老爷毕竟是亲兄弟,那般事情他未必做得出来。”
“但愿吧!”夏浅语轻声道。
对于这件事情她不想多猜,却又忍不住多猜。
她和夏长河斗了多年,对于他的人品和人性她已经有了颇深的了解,这种事情她觉得他可能做得出来。
她此时真的动了为夏长海开棺验尸的冲动,只是就算是真的验出来夏长海是被人毒死的,她也没有证据能证明那事是夏长河做的。
所以,她需要继续调查那件事情,她要找到证据!
陈氏回去之后,就一直心绪不宁,她想起夏浅语的那双眼睛心里就有些发虚。
她想找人商议,可是夏长河被夏浅语打的皮开肉绽,现在还昏迷不醒。
陈氏在院子里转了十来圈之后,终究决定去二房探望夏长河。
她才到二房那里,就见夏明阳冲跑了出来,一看到她就骂:“大伯母,你好狠的心,居然放任夏浅语断了我的和手筋!你说,是不是你挑唆她这么做的!”
昨夜夏浅语说要断他的手筋,他的手当时鲜血淋淋,他心里也怕,却又存了一分幻想,觉得夏浅语不可能如此精准。
可是他回来之后找大夫看过后才发现,他手上的伤和夏浅语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他的手筋被挑断了!他以后成了废人!
这事对他而言简直是无法忍受!
而他就医的过程也极度无法让他接受,之前一直为夏府治病的那位大夫,昨夜他派人去请的时候,那大夫百般推脱,怎么都不肯来。
下人们又找了其他的几位大夫,一说是夏府二房有人病了,也纷纷寻各种理由推辞。
下人们找了一夜,才勉强找到了一位大夫为他治病。
他觉得会发生这种情况,一定是夏浅语派人威胁了那些大夫,否则不可能会发生这样事情!
他自己却忘了,以前每个大夫到二府看诊的时候,他对他们恶言相向,从未给过应有的尊重,有时候病情稍有些反复就会拳脚相向,大夫们现在一听到夏府二房便心生惧怕,自然是能避则避。
陈氏昨夜其听到消息时听说是夏明轩出事了,她便让阿容把门关起来懒得理会这事,那个小傻子也只有夏浅语把他当宝,死了便死了吧!
所以昨夜长房那边闹得再凶,她也没有出来看一眼。
结果一早上她收到消息说夏浅语挑断了夏明阳的手有筋,她顿时便怒了,直接就去找夏浅语算帐,却反被夏浅语给收拾了。
此时她看见夏明阳那双裹满纱布耷在那里没有一点力气的手,她终是想起来,夏明阳的手筋断了!
她心疼不已,忙道:“昨夜的事情与我无关,是夏浅语……”
“算了吧!”夏明阳打断她的话道:“若不是你指使夏浅语这么做的话,你昨夜为何一直没有出现?”
这话把陈氏给问得哑口无言,她倒是有心想要解释几句,但是那样的话真要说出来被人听去总归不太好听,毕竟夏明轩是她亲生的!
夏明阳看到她的表情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当下怒目圆睁:“好你个陈氏,枉我平时对你百般敬重,你平时话说得那么好听,结果却是个毒妇人!”
“我之前就不该相信你会处处帮着我,我怎以就忘了,夏浅语才是你亲生的,你肯定是要站在夏浅语那一边!”
“你个毒妇,你两面三刀,和夏浅语合谋害我,此时竟还敢到二房来,看我不打死你!”
他说罢飞起一脚就踹在陈氏的小腹上,直接就把她踹倒在地。
他原本就是个浑人,平时陈氏对他好,他觉得是应该的,今天一不如他的意了,他立即就化身为恶魔。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陈氏被踹得痛得在地上起不来,阿容忙拦着夏明阳道:“大公子,夫人对你甚好,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小姐的主意,和夫人无关!”
夏明阳哪里会听,阿容拦着便连阿容一起打!
陈氏平素心心念念都是为了夏明阳,此番他却因为自己的一番猜想就对她大打出手,她的心里难受至极,怒道:“住手,给我住手!”
夏明阳此时正在气头上,又哪里会停下来。
只短短片刻,她便又挨了夏明阳几脚,整个人发展钗散乱,狼狈不堪。
她心里气苦不已,夏明阳打在她身上,却痛在她的心窝里,整个人几近崩溃,却又无法阻止,无法言说心里的苦。
阿容奋力拦着夏明阳,大声对她道:“夫人,快走!”
陈氏心里虽然难过,却也知今日再呆下去怕是真的会被夏明阳打死在这里,当下也不管阿容调头就跑。
她跑了几步后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她,她扭头一看,便见得郑氏正半倚在不远处的门边,一脸平静地看着这场闹剧,那双眼睛里似乎还含了几分笑意。
陈氏在郑氏的面前一直都有些趾高气扬,心里还有些稳秘的开心,可是她今日却让郑氏看了笑话!
陈氏气得不轻,她此时倒很想再跑回去打郑氏一顿,但那是二房的地盘,今日之事已经闹得极大,再闹下去,她的脸就真的不用要了。
于是她险些没咬碎一口银牙,恨恨地离开。
郑氏看到陈氏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快意万分,这些年来,陈氏打着夏浅语的旗号,却又仗着夏长河的势,在夏长河的面前百般挑拔,让她这位夏府二房的正妻过和狼狈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