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山的身体晃了晃,顿时就明白这是景渊给他颜色看。
到此时他终是清晰的认识到,他和景渊之间的实力差别有多大!这几个人不过是景渊给他的警告。
他若是再触怒景渊的话,以景渊的性子,怕是敢直接屠了秦府满门!
他曾听说,景渊屠过城!
他当即道:“来人,把我们之前的布置全部撤销!”
管事见他面色凝重,当下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当即就让人把秦业一干人等的尸体抬了一下去,然后便退下。
秦仁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额头上满是密密的汗珠,整个人也摇摇欲坠。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秦仁山身边的小厮忙将他扶住:“老爷,你没事吧!”
秦仁山强撑着道:“我没事,你扶我到屋里坐下,再给我倒杯水。”
秦仁山坐下来喝了一杯水后情绪才算是稳定了些,觉得秦府发生的这些事情需要立即通知曲重岳。
相较于秦仁山的恐惧和紧张,景渊就淡定得多,到此时,他也不需要再演戏,之前驿馆里的那些女子全部被打发了出去,现在的驿馆很安静。
沐子良这几日跟着景渊选拔皇商,全程就跟透明人一样,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回到驿馆后,他也没再往景渊的面前凑。
景渊站在驿馆的中心舞着剑,剑出如虹,灵动若蛇,被太阳一照,剑光森寒。
沐子良在屋子里看到这样的景渊,直接就将窗户关上,这一次的差事和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眼下皇商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完全没有操控的机会,他有些挫败。
景渊一剑舞罢,取出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长卿走过来道:“将军,你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景渊一边擦汗一边道:“很好,余下的事情也可以收网了。”
长卿点头道:“已经让人去府衙报案了,曲重岳这一次可有得忙了。”
如秦仁山所料,秦业等人的确是景渊的人杀的,只是景渊的人在杀了秦业等人后,也不全为了杀人,景渊除了让人把秦业等人的尸体送回秦府外,还让人去府衙报案。
其实也不仅只有这一桩案子,这些年来曲重岳判的冤案错案以及徇私枉法案,也将会全部起底。
景渊的眼底透着寒意道:“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总归得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
长卿发自心里觉得秦仁山和曲重岳等人蠢钝至极,还真以为上面有人就能罩得住他们,景渊既然要出手,就不可能再让他们做这梅城的土皇帝。
长卿本来见景渊动作,还有点担心后续的事情,如今景渊打着为民请命的招牌来收拾曲重岳等人,就变得再合理不过。
他见景渊心情甚好,便笑着道:“将军为了夏小姐的事情也算是煞费苦心。”
“歪理。”景渊扫了他一眼道:“我做这些事情可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梅城的百姓,你不要忘了,我也是梅城人。”
长卿愣了一下,景渊又道:“还有,挑选皇商时,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是了绝对的公平公正,夏府能拿到皇商的资格,凭的从来就是他们自己的实力,与我无关。”
长卿忍不住问道:“若当日胜出的是秦府,将军也要将皇商之位给秦府吗?”
“当然。”景渊的语气平淡:“只是他们能不能保住皇商之位就不得而知了。”
长卿失笑,景渊先定皇商,后拿秦府和曲重岳开刀,就算是秦府拿到了皇商,有了后续的这些事情,景渊也能以心术不正为由夺走秦府的皇商资格,所以皇商这个位置,其实景渊是从一开始就偏向夏府,而夏浅语也着实争气。
他想起今日收到的一个消息,略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景渊,便轻咳一声道:“将军,夏小姐可能要嫁人了。”
景渊身形一顿,眉头微皱,手里的宝剑一扬,一剑就将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树砍倒在地。
驿丞本打算过来问一下景渊午膳想吃什么,才进来就看见景渊砍碗口粗的树如同捏断一根豆芽菜一样,吓得他缩回脖子,扭头就跑,不敢自己来问,打发了一个小驿卒过来。
夏浅语并不知道她要嫁人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景渊那里,也没去管秦仁山要如何将秦时月捞出来,她现在要去解决自己的麻烦。
东西是昨夜碧心和孟舒烨连夜找来的,是根据郭府送到夏府的聘礼单准备的。
当然,夏浅语要退婚,就不可能是低调的退婚,所有的一切都准备的很充分。
一早就有人来报夏浅语说是北面来的商户在驿道上被土匪劫了道,请夏浅语派孟舒烨带人前去援救,夏浅语早有所备,直接让家丁带着人去府衙报案了,报信的人直接傻了眼。
与此同时,夏浅语也没瞒着陈氏和二房三房那边她要去郭府退婚,只是这个时间上她做了一些安排,把消息压了压,等她出发一个小时之后陈氏等人才得到消息。
那日陈氏对夏浅语说了要将她嫁到郭府时,夏浅语便提过要退婚,陈氏虽有些担心却因为夏长河送来消息说他有安排,让她不要担心,她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此时听到夏浅语真的要去郭府退婚,她如何坐得住?也顾不得避嫌,亲自去自府二房那边找夏长河商议此事。
夏长河也听到这个消息了,暗骂夏浅语没有羞耻之心,还不按套路出牌,居然这么快就去退婚,他自然要想办法阻止,便问:“孟舒烨被支走了没有?”
“没有,有人见他和大小姐去的郭府。”二房的管事有些担心地道:“老爷,我们前去报信的人被夏浅语的人拉着去府衙报案去了!”
“废物!”夏长河骂道:“茶园和铺子那边怎么样?”
“那边已经如老爷的安排去找客商了,只是时间太赶,这会应该还没到茶园和铺子。”二房的管事抹着头上的汗水道。
他其实也不是太认同夏长河的做法,谁不知道夏浅语精明得很,夏长河这种支开人、声东打西的法子之前已经对夏浅语施展过一次了。
那次夏长河是成功了,但是夏浅语又不傻,夏长河故技重施,又怎么可能再次上当?
夏长河咬了咬牙,继续问:“族长呢?去请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