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各怀心思,刚开始还能在那里鬼扯上几句,互道声好,然后就渐渐心里生出了几分不安,再后面听到夏府传膳却让他们在花厅侯着的消息,他们的心里便有些不爽了。
只是他们哪里敢对景渊有意见?那些帐自然都算在了夏府的头上。
夏浅语没法只得让碧心把夏长湖请过来做陪,并让人直接在花厅里开了一桌,先安抚他们的情绪,景渊可以任意的的得罪他们,而她却还没把能力把梅城的大户们全得罪光。
夏长湖也是个长袖善舞的,虽然他对夏浅语不是很服气,也想把她取而代之,但是夏府是他们根基,就算是平时斗得再厉害,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于是夏长湖一进去就认真的道歉赔不是,再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回到景渊的身上,只是他的话也说得很有技巧,意思到了,却也没有明着把景渊指出来,但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秦仁山虽然对夏府有些不屑,但是此时景渊在夏府,现在皇商的名额未确立,景渊又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他的内心也是忐忑的,所以此时虽然冷着脸,却也没有为难夏长湖。
秦仁山没有发作,其他几家的家主也自然也就不会发作,。
那几家家主都在想:夏秦两家的恩怨深着了,他们都没有闹起来,我才不会傻乎乎的去得罪夏府。
于是花厅里也是一片和睦景象,就算是他们的心里再急,也什么都没有说。
等到景渊用完晚膳不紧不慢地到花厅时,花厅里的诸位老爷也都吃好了,见他过来,忙过来见礼。
景淡眉梢微挑道:“都免礼,我奉皇命而来,是要挑选梅城最好有实力同时也是最有能力之人来担任皇商,选皇商的帖子诸位想来已经收到了,所以这一次竟选皇商时还是大家做好准备,三日后让我来见见你们真正的实力。”
他这么一说便将所有的嘴全堵住了,就算他们有心想要问什么,此时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无从问起。
景渊一向就是个擅长控制全局的,此时看到他们的样子只微微一笑道:“如此我就在这里先预祝诸位旗开得胜,我这几日都会住在夏府,你们若有事的话,可以到夏府来找我。”
几位老爷忙称是,但是心里却在腹诽:“就算来夏府只怕也见不到你!”
景渊的目光落在曲重岳的身上:“曲大人今日急着来找我,可是已经找到了行刺我的幕后主使?”
曲重岳的面色发白,肥头大耳上浸出了密密的汗珠,他忙道:“还未曾,只是有些事情要禀报给将军。”
几位家主一听这话,立即就寻了个由头告退,他们可没胆子听曲重山的报告,事关机密,他们还想多活几年。
秦仁山有些担心地看了曲重岳一眼,却也不敢再呆下去,也跟着几位家主走了出去。
他出去时见秦时月在外面等着,他见秦时月安然无恙便轻松了口气。
父子两人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两人出了夏府后上了马车,等驶离夏府之后,秦仁山才问:“你今日怎么在夏府呆了这么久?”
秦时月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粗粗说了一遍后,秦仁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么说来,景渊对夏浅语很不一般?”
秦时月想了想后道:“也说不下来,但是今日夏浅语不知何事触怒了景渊,被他罚跪在园子里足有小半个时辰。”
夏府里的事情秦时月正常是打听不到的,只是他今日刚好在夏府,而夏浅语又觉得他知道这件事情会更好,所以便让下人透给了秦时月。
至于后面景渊亲自过来扶起夏浅语的事情,夏浅语不想让秦时月知道,秦时月自然也就无从知晓了。
秦仁山想了想道:“这个景渊到底想要做什么?”
上次景渊去秦府的时候,秦仁山其实已经对景渊暗示了不少,奈何景渊就像听不懂一样。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秦仁山摸不透景渊的心思,所以也就不敢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毕竟景渊行事有异于常人,而秦家后面的靠山力量也很强大,虽然他们有些忌惮景渊,但是却又觉得景渊是聪明人,应该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却没有料到景渊在梅城一住就是小半个月,做下的事情却让他们看不明白。
秦仁山原本觉得这一次的皇商他们秦府是十拿九稳的,可是景渊昨夜突然发难曲重岳,他心里也就开始有些打鼓了。
秦时月却道:“父亲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们秦府的根基可不是区区夏府能比的,这一次的皇商景渊若是聪明的话,只会选我们秦府。”
“这事不能大意。”秦仁山的手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敲了几下后道:“景渊既然摆了这么大个阵仗要当众挑选皇商,我倒想看看他想做什么。”
他说完对秦时月道:“回家之后,你去做些准备,不管景渊想玩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他小看了我们秦府!”
秦时月也知这事不容出错,忙应了一声。
此时花厅里,景渊看着曲重岳递上来的名册微微一笑,眼里却依旧满是寒冰碎雪,他的嘴角扬,看着曲重岳道:“曲大人,这难道就是你查到的陷害本王的名单?”
曲重岳忙道:“这些名单都是昨日王爷送过来的刺客的嘴里问出来的。”
景渊将那名册塞进怀里道:“久闻梅城知府曲重岳素位尸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这名册简直是妙不可言,等我回京之后就递给圣上,也好上圣上来看看曲知府是个什么样的知府。”
曲重岳听到此话反倒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景渊道:“王爷教训的是,只是王爷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虽然他与秦仁山商议好了应对景渊发难的手段,但是他的心里却终究是有几分心高气傲的,他们这一系的人真正的主子是当朝太子,景渊若是动了他,只怕也讨不到好处。
且今日中午他收到了上面的指示,他心里的底气也就更足了三分,所以才敢再来找景渊,他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都和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
景渊看着他道:“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本王吗?”
“不敢。”曲重岳缓缓地道:“我只是觉得王爷还有更好的选择,其实只要王爷一句话,往后就再没有人敢来打扰王爷。”
景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曲重岳,今日本王来教会你一个道理,在这世上没有人能威胁得了本王。”
他说完抬起脚,一脚就把曲重岳像踢球一样的踢了出去,曲重岳被摔得七晕八素,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而景渊此时已经走远了。
曲重岳看着景渊的眼里有了几分怨毒,他轻哼了一声,似想到什么,眼里又有几分得意。
若景渊真是个心机深沉的话,他可能还会惧上三分,但是现在看来,景渊也不过是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