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功绩太过彰著,所以在夏浅语的心里,他一直是个五六十岁的大叔级人物,却没料到他竟如此年青!
她本以为像她这样的小小商女,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和他那样的大人物扯上什么关系,可是今日不但遇到了,他还说要娶她?
呵呵,这事简直从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还要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她整个人处于石化状态,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之前猜到他的身份尊贵,但是她真没料到他竟如此尊贵!
“这是,你的名字?”夏浅语忍不住问。
“这是我的婚书。”景渊斩钉截铁:“好生收着。”
好霸道的人!“景渊”两个字便是婚书?
夏浅语听到他这句话终是回过神来,再次看了一眼所谓的婚书,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比起沐子良的字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他是武官,却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实在是让人惊叹!
他递过来的那张纸上,除了“景渊”二字外还一枚红色的私章。
夏浅语看到那枚红色的私章时,她终于明白他不是说着玩玩,这事是来真的了!
她终于想起她刚被沐子良退婚,他这就写下名字当做是婚书,这事实在是太过诡异。
正常来讲,在这个年代,女子退婚等同于被休,以他那样的身份哪里需要娶一个被休的女子,只要他一声令下,只怕有无数美貌有家世脾气还好的女子都想爬他的床。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将军今日送来沐子良的婚书,又亲眼见我与秦时月大打出手,也知我的性子绝不是那种温软良善的女子,不知为何要娶我?”
“哦,这事说来很简单,世人皆传我家是用鲜血染成的,平素胆小的女子进去就吓得半死,你够凶,能镇宅。”景渊看着她道。
夏浅语:“……”
她听过无数求娶的理由,就在刚才,她也想过他为什么要娶她的理由,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理由!
他这是骂她还是在夸她?
景渊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她的胸前道:“小了点,往后多吃点木瓜。”
夏浅语:“……”
如果不知道他是堂堂的战神景渊,她这会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踢飞,像他这么光明正大的耍流氓,这世间绝无仅有!
她虽然平素因为做生意的缘故常与男子往来,但是她终究是个年仅十八的少女,此时被他这么正大光明的调戏,她的脸也不自觉地红了。
景渊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好笑,知她此时因为对他不熟悉,敢怒不敢言,却又别有一番味道。
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她道:“今日来时不知道会遇见你,也不知道会娶你,所以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这块玉佩我自小便带着,便当做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吧!”
夏浅语不想接,他轻挑了一下眉,将玉佩往她的方向递过来了些,拖了一个鼻音:“嗯?”
夏浅语招惹不起他,此时就算再不情愿也只得伸手接了过来,那是一块碧绿通透的极品翡翠,上面刻着极为精致的花纹,此时还带着他的体温,温润柔滑。
景渊却又把手朝她伸了过去,她不解其意,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他淡淡地道:“既然是定情信物,自然要互送,你的呢?”
夏浅语实在是没有料到他竟会主动向她讨东西,而她今夜是来找秦时月算帐本为找回被盗的茶叶,身上就带了一把刀,再加上她平时并不喜欢带任何饰品,所以她今天身上真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就算有她也不想送,他这婚求得莫名其妙,她不想嫁,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只是他身上气场太强,强悍如她一时间竟也没能想好要如何拒绝他。
他见她一身青衣,除了头上用根簪子束着满头秀发外,身上就只有腰间挂着的那把短刀。
他身边名剑宝刀不计其数,她的那把短刀虽然不错,却还入不了他的眼,于是他伸手拔下她发间的簪子道:“就这样了。”
发簪一拔下,她满头如瀑的秀发便软软的垂了下来直到腰际,而她整个人因为头发放下来,更添了三分妩媚的色彩,配着她此时微微泛红的脸,便有了万千的风情。
景渊对此很满意,把玩着手里的簪子道:“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改日我会亲自上门来下聘,今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想来你家中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便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夏浅语哪敢让他送,她从茗香楼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发蒙。
她不过是来找茶叶,茶叶是找到了,却先收到沐子良的退婚书,后又收到景渊所谓的婚书,这都是什么事!
天边的雨下得大了些,她却浑然无所觉,一个人站在蒙蒙烟雨中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一把伞遮过来,为她挡住了绵绵雨丝,她终是回神,扭头见丫环碧心撑着伞站在她的身边道:“小姐,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碧心说完递给夏浅语一本帐册并一张丝帕。
今日夏浅语进来找茶叶,没带碧心进来,吩咐她在外面处理相应事宜。
夏浅语接过这两样东西翻了翻,脸上露出讥讽之色,然后把东西收起来道:“我们回去吧!”
碧心看着她欲言又止,她微微皱眉道:“有话便说,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呢?”
碧心性情耿直火辣,一向有话直说,此时这般吞吞吐吐,自跟到夏浅语身边起还是第一回。
☆、第7章女子难为
碧心轻声道:“小姐是女子,今日孤身一人进这茗香楼,怕是会被人嚼舌根,往后的婚事会更加艰难。”
夏浅语笑道:“嫁不出去就不嫁呗!一个人多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还不用伺侯人,就做我随意任性的夏府家主,日子不知道过得多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