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刚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清瘦的脸庞上,一派的不明朗。
“你还真寻思着要咬我这个主人呢?”
从刚的沉默,被封行朗认为成了一种默认。
“你想要我死……又何必三番两次的冒死救我?为了报恩?是不是报恩结束了,就要开始报仇了?”
封行朗一边剖析着,一边直视丛刚的眼底,想从丛刚的面部表情上发现端倪。
“封行朗,在我有生之年,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先死1
丛刚眼眸里的灰亮之意,封行朗竟然看不懂了。
顿上好几秒的时间,封行朗才若有若无的笑了笑,“我好感动呢1
骨节分明的指间习惯的抚过自己的下颚,“这要是我生老病死到命悬一线,你却健健康康的活着时,难不成你还要为我‘先死为敬’?”
先死为敬?
这幽默冷得……
“放心吧,我这个伤痕累累的躯体,是活不过你的!你一定会比我长寿1
丛刚的眉眼舒展了一些。
扫了一眼丛刚手臂上的疤痕,封行朗的眉头皱了皱,“那你现在就去死吧!别活在世上浪费粮食了!正好把卫康留下给我用1
提及‘死’这个话题,封行朗突然就变得戾气了起来。
无论是嚣张的严邦,还是诡异的丛刚,都是他封行朗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现在一个失踪得杳无音信;一个轻言生死,着实让封行朗听着很不爽。
“我现在还不能死!等过上几天……是死是活,悉听尊便1
丛刚的神情淡淡的。
这轻言生死的神情,难免会让封行朗想到严邦。
严邦总是会说:他已经准备好暴死街头的那一天。
“去—你—妈—的1
封行朗低嘶的骂咧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丛刚没有目送封行朗离开,而是静静的看着封行朗刚刚喝过茶水的那个杯盏。
人走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