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第一?至少不得是上届的市高考状元?”
“最牛逼的来了,那个人高考好像交了白卷。”
“——?”
靳一和盛喃站在拐角。
那边话声传回来,一清二楚的。
盛喃惊呆了好几秒:“高考交白卷,天秀啊。”
靳一在旁边听得犯困:“还行吧。”
盛喃扭头:“……?”
这个人已经拽得不讲基本法了。
盛喃正想跟他理论一下做人可以谦虚但不可以替别人谦虚的问题——
靳一余光瞥过长廊来路:“栾钟海来了。”
“啊?”盛喃没反应过来。
大拽比却已经转身了,只在背影里很敷衍地抬了下手,算是告别。
他没回头地进了东楼梯。
“你就是盛喃同学吧?”
“哎…啊,我是,”盛喃转回视线,撞见迎面走上前的男老师,瞬间乖巧,“栾老师好。”
“好,先回办公室。”
栾钟海习惯性望了一眼盛喃刚刚看的方向——楼梯间内,只余见半身扣着黑色连衣帽的清瘦背影,也很快就下出了视线。
栾钟海愣了一下。
这个背影怎么有点像……
“栾老师?”
“嗯?”栾钟海回神,对上小姑娘迷茫的神情,“刚刚走的那个人是谁?”
“啊…”
在怎么给对方定义身份的问题上,盛喃犹豫了。
大拽比?
裴朔的小弟?
一个信仰爱与和平的悲惨的失学少年?
盛喃拽了拽耳机麦,心虚转眼:“是…我朋友,他送我过来的。”
“这样啊。”
“有什么问题吗栾老师?”
“没什么,我认错人了。”
“喔。”
栾钟海摇着头往办公室走。
他就说,怎么可能是靳一那个混小子。
开学第一天就被父亲当着办公室所有老师面狠狠甩了一巴掌,不但没火,还拿舌头抵着颊侧笑了的——栾钟海教职生涯里带了20届学生,也就遇上这么一个。
还有后面那句,那小子一边笑一边怎么说的来着。
哦,想起来了。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迈进教室一步。]
[不信你尽可以试试。]
栾钟海记得,当时西装革履的靳一父亲的脸色,恐怖得让半个办公室的老师都想冲上去拦了。
那架势眼神,确实像一不小心就得出人命的节奏。
也难怪动怒。
毕竟是高考交白卷的……准状元啊。
夭寿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