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年上支棱起来穿越

分卷(94)(1 / 2)

既然他们已经见了亲长,手边恰好又有茶,亲长(无知无觉)喝了他敬的茶,之后两人又喝了交杯酒,那么这个成婚仪式在他看来已经是非常非常正式的了。

身为大佬就是那么任性。

敬茶?

薛羽嘟囔着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却忽地被身旁的人一把抄了起来。

他赶忙抱住岑殊的脖子:做、做什么?

洞房岑殊托着怀里人的屁|股随口说。

啊!薛羽疯了,快撤回快撤回!

清冷师尊怎么能说这种话!

他们当然没有去洞房,只是出了屋子,在附近转了一圈。

回来时,雪麒已经第二次转醒了。

两人进门的时候姿势还没变,要说起来薛羽也没有矮到那种程度,但岑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用这种抱小孩的姿势抱他。

因此薛羽坐在人臂弯中进门的时候,那场景看起来就有点辣眼。

他那便宜爹看了一眼,两只大眼珠子翻了翻,好歹没第三次厥过去。

薛羽嗖地飞去床边,眼疾手快地把雪麒的眼皮撑住了:坚持住别晕!我们有事要问的!

雪麒被他撑着闭不上眼睛,只好边翻白眼边抽抽:孙孙、孙砸!

想什么美事儿呢!薛羽呛声道,除非这世界变态了,不然您老人家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孙砸了!

他招呼雪豹从岑殊衣襟中跳了出来,跳上雪麒怀里:仔细看看,不过平平无奇身外化身罢了!

他眼珠子好歹不翻了:身外化身?

薛羽:昂。

他看了眼自己,补充道:中途出了点事,一不小心没长大。

雪麒捧起家猫大小的豹崽仔细看了看,确定是自己的儿子,明显地吐出口气。

他眼睛悄悄向不远处站着的那人瞥了瞥,眼神希冀道:那仙、仙尊

薛羽:哦那个没骗你,我俩确实好上了。

顿了顿,他像是想起什么般又道:刚刚我师父不是还给你敬茶来着。

嘎!

等等!撑住!爹撑住别晕!深呼吸!深呼吸!

雪麒身上忽然爆发出一种惊人的力量,他一把将薛羽推开,摔下床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岑殊面前。

那动作快极了,岑殊甚至没有来得及托住他。

主人!他沉声道,属下当年私自下山多年不归,自知无可饶恕,只需主人一声令下,属下便可以死谢罪。

稚羽稚羽只是我儿子,他罪不至此,主人若是缺一介玩物

住口。岑殊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冷。

雪麒自然不愿意闭嘴,可他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连身体也自己站了起来。

薛羽在一旁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们俩在别人眼里到底是什么设定啊,怎么每个人都觉得岑殊把他当玩物?

修仙文怎么也这么狗血啊!

今日容你一跪,你我主仆情分便算断绝,此后,你亦无需再称我主人。

岑殊大概是真的生气了,薛羽也不敢让他再说什么,赶忙窜进了两人之间。

什么跪啊跪的,我二百年前都不跪他了。

薛羽振出袖风吹吹雪麒沾了土的膝盖,两个号一边儿一个,雪豹踩着他的肩膀当做跳板,无声落进岑殊怀里。

雪豹踩着岑殊的胸口,两只前爪搭在他肩头,舔着岑殊侧脸撒娇,口中发出幼豹娇滴滴的咪咪声。

岑殊沉着张脸任他蹭了一会儿,还是缓缓抬起胳膊托住了雪豹的后屁|股。

他爹抬起一张宛若黄花大闺女受辱的脸,沉痛嗫嚅:稚羽

薛羽指天发誓:我们真是自愿结合!

岑殊修为高深,雪麒看不出来,但薛羽元阳明显已失,通身气息外溢,整个人都被睡成了岑殊的形状,就差在脑门上刻上人家名字标明所有权。

雪麒气得呼哧呼哧:我不同意!

薛羽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你你叫他师父雪麒咬牙,连敬称都不叫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们如此当真是是罔顾人伦!

薛羽嚯了一声,拍拍手称赞道:爹您老人家一句话的功夫,就把自己抬到跟我们天衍宗最大的祖宗平辈了,这做梦速度比我御剑还快呢!

你!

雪麒被他自己亲儿的垃圾话气得又要抽。

其实称呼这个无所谓,我叫他主人也行的。

嘎!

岑殊抱着雪豹,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他忽地想起最早之前,在收小徒弟入山门的时候自己曾为他卜的那一卦。

私德有损。

原来早就注定是应在这里了。

薛羽拍着自己爹的背给他顺气:哎呀,都说六十而耳顺,你这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听不得人说实话呢?

这气是越顺越气,雪麒猛地拍掉薛羽的手:我是你爹!我不同意!

薛羽真是不知道他是轴在哪里:所以到底为什么啊?

我是你爹!

雪麒啪啪拍着自己大腿,痛声道:我是你爹!我是你爹!

啧,虽然是实话,但怎么就是听起来那么像骂人呢?

见自己这便宜憨批爹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薛羽显然也有点兴致缺缺。

嗯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一直拍着自己后背的手放下去了,雪麒下意识抬头望向自己儿子,只见那双瞳仁依旧是兽态未褪的浅蓝,浸了一汪碎冰似的,带着些陌生的凉意。

生养之恩我很感谢,但也仅此而已。我说知会一声,就真的只是知会、一声。薛羽咬着某些字眼,接着很好脾气地笑了一下,没有征求你意见的意思。

雪麒呆若木鸡,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薛羽暗暗叹了口气:唉,他便宜爹真的好憨。

毕竟薛羽穿过来还没多久就被岑殊领走了,跟爹在一起的时间还没跟岑殊的时间长,因此他对自己这个便宜爹其实是没什么父子情的,也只是礼貌尊重一下。

再加上这人还欺负了岑殊,薛羽对他其实没什么好感。

只有前世的那一双父母才是他真正的亲人。

然而随着前世记忆如玻璃上的水汽那般悄然散去,薛羽连自己那对父母是否是真实的也不敢保证。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没有家了。

不,是有的。

雪豹紧了紧爪子,悄然往岑殊颈窝里使劲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