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年上支棱起来穿越

分卷(61)(2 / 2)

岑殊:

作者有话要说:全勤创业未半而三天崩殂【悔恨】

谁知道我五一第一天就回老家了呢呜呜呜呜呜。

第68章 068

薛羽将自己能从别人的攻击中吸取灵力修炼的前因后果同岑殊说了,语气委屈巴巴的。

那些什么火山口里滚动的岩浆、海平面之下晦暗的冰山影子,在薛羽说完话的刹那间统统消隐无踪。

四周的灵力陡然松动。

薛羽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从窒息深海中浮了上来,僵硬紧绷的身体蓦地瘫软。

终于得以脱离肺部被攥紧的状态,他反而像个漏气的皮球一般懈怠下来,仿佛刚刚长长的一段话只是回光返照,说完便已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薛羽没再声讨岑殊什么,只顺势将额头抵在对方肩头,忍不住急促地呼吸了几口不再粘稠的空气。

在寂静漆黑的碑体中,怀中人大口喘气的声音异常明显。

既像是劫后余生的抽泣、又像是某种因呼吸不畅而导致的过度呼吸,听起来其实有点可怜。

薛羽的脖颈脱力般软软垂着,上面还搭着岑殊的手掌,温度已经不再烫人了。

不知是生理性的、还是心理性的眼泪,由着自身重力从他眼眶里脱出来,落在他膝头的衣襟上时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

这点细微的声音平时本该是很难察觉的。

可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到泪水碎裂成八瓣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他得承认身体末端那些细小萎缩的经脉被粗鲁捅开,而后还有浑厚灵流一股一股地继续冲打,那感觉实在是太痛了,痛到他忍不住要哭出来。

猛男也会落泪,更别提他已经习惯了趴在岑殊的手掌下,一只娇弱的小豹豹当着当着就很容易入戏。

黑暗,总是能掩藏许多东西。

这里被薛羽自欺欺人藏起来的,是他身为人类的羞耻之心。

其实随着岑殊的收手,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疼了,那点余痛并不是不能忍的程度。

只是更重的委屈又同潮水般呼呼啦啦汹涌涨了上来。

如果此时夜明珠是亮着的,那么岑殊就会看到自己小徒弟眼圈和鼻尖都哭得嫣红,两片同样红通通的唇瓣充血肿胀着。

嘴唇皮肤本就透薄,此时他唇肉水润饱满,将那层薄薄的皮肤撑得一丝唇纹都无,上面又犹见绯色的细碎破口和几道隐约齿痕,为本就形状暧昧的唇瓣更添上一丝淫|糜色彩。

湛蓝瞳仁掩藏在两片颤巍巍的雪白睫毛之中,仿佛泡在一泡清凌水洼里,像块水洗过的宝石,剔透又漂亮。

他哭得稀里哗啦,五官都皱起来,眼泪鼻涕错综复杂淌在面颊上,那模样跟梨花带雨四个字委实毫不沾边。

若换张脸来这么哭,此时现场必定丑得惨绝人寰。

但小动物的人形实在生得秀气好看,即使现在已经长大了些许,不再是之前一团稚气的样子,神态间却依旧带着点兽类幼崽特有的可爱憨态。

这样哭起来便格外惹人怜。

猫猫怎么可能丑呢,猫猫就算是皱着脸艰难嗯嗯的时候都是好看的!

可惜现在四周黑咕隆咚的,岑殊只能将猫猫捧在手里,并没办法看见对方漂亮的皮毛。

薛羽吸了吸快要落进嘴巴里的清水鼻涕,接着理直气壮地一扬脑袋,使劲在岑殊肩头蹭了蹭,把眼泪鼻涕一股脑蹭在对方香喷喷的衣襟上。

这动作似乎终于让岑殊从怔愣中清醒过来。

一片漆黑中,他试探性地略微动了动,将薛羽更往怀里抱了抱,又用小动物最喜欢的摸毛方式替他顺了顺背,动作中隐约带着点歉意和讨好的味道。

娇通常都是要撒给能宠着他的人看的。

薛羽被主人这么安抚性地顺毛,那点带着委屈的气性立马涌上喉头。

他双手揣在胸前在人臂弯里缩成一团,半真半假的哭声更大了:都说了我、我只贴贴你一个了!

岑殊没说话,停了一会儿,后才缓缓抬起薛羽的下巴,柔软指腹落在沾着泪的脸颊上,又替他擦了擦眼睛。

黑暗浓重,亦将岑殊面上些微的尴尬神色也仔仔细细掩藏起来。

抱歉。他低声说道,很疼?

对面人没有说话,只是又有一大团泪水从濡湿的睫毛中洇出来,将岑殊的指尖打湿了。

小动物好像是天衍宗雪山上的冰雪堆成的,连眼泪都是冰冰凉凉,是雪做的豹豹被他的体温暖化成水。

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人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之前他的雪豹在成为他的之前,就已经是个十分合格的坐骑,被父亲教导得很好。

彼时主宠两人相处融洽,从未发生过任何逾矩的事情。

只是这辈子他在自己身边长大,似乎平时被抱在怀里溺爱过多,从未受过什么苦,才被他将养得十分娇气。

不仅要在自己怀里哭,还哭那么大声,那么久,眼泪跟流不完似的。

岑殊活了两辈子,大概也是第一次见这么能哭的小动物,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那些适用于雪豹的安慰手法好像也不再见效了。

岑殊似乎有些苦恼地想了一会儿,接着鬼使神差地折下脖子,一片墨发刷地从他肩头滑落下来,向薛羽围合而来。

这回包裹在他周身的不再是粘稠凝滞的凶悍灵力,而是熟悉的淡淡冷香。

他双手捧着薛羽的脸颊,比体温略凉的嘴唇贴在他眼睑下方,动作略带生涩地啄吻薛羽滚出眼眶的泪珠,舌尖下意识在他潮湿的皮肤上轻轻舔了一下。

薛羽炸毛一般缩了缩肩膀,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呜咽,但也只是软趴趴地任由人亲吻,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只有长长睫毛不断颤抖着,和有些沉重的鼻息一起扑簌簌扫着岑殊柔软的唇锋。

后者好似觉得有点痒,便将脖子折得更低了些,嘴唇顺着脸颊上湿漉漉的泪痕继续向下啄去,最终落在薛羽之前被亲得滚烫的嘴唇上。

之前曾给他留下几道咬痕的牙齿被好好收了起来,两人气息交织,岑殊像刚刚舔去他颊上泪珠一般,柔软舌尖轻轻安抚着几处破皮的伤口。

也不知道是痒还是疼,薛羽又重重抖了一下。

岑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十分认真地同人贴贴,拇指顺手将滑落的一道泪水轻轻抹去。

怀里的小动物果然渐渐被他安抚下来,不再哭,也不再发抖了。

薛羽就像还停留在口唇期的小婴儿,一向很喜欢流连岑殊柔软唇锋。

可两人这回还没贴多久,他却撇头躲过岑殊主动奉送的嘴唇。

在岑殊有些诧异的动作中,薛羽既委屈又难受地说道:胀。

两人脏腑通过口腔互相连通,岑殊虽说没有再刻意向薛羽体内压送灵力,可薛羽本人对于岑殊的灵力就像是猫草之于猫猫,存在天然的吸引力。

就算岑殊不送,亦有零散灵力借由口腔被送去薛羽身体中。

以岑殊洞虚期的修为,即使是零散灵气那体量也十分庞大。

薛羽的身体经脉自刚刚的野蛮开拓后便撑到了极限,此时更是敏|感异常,半点外来灵气都吸不得了,更别说是岑殊这样级别的灵力了。

刚刚那口细小灵气进来,推着薛羽经脉中饱胀的灵流缓慢动了动,一部分灵力便又从之前那个碎裂的口子不知掉去了哪里。

再将灵力往裂口里送,那种疼痛的撕裂感就更重了。

一个周杰伦突然蹦了出来,在薛羽脑袋里大唱起菊花残满地伤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悲从中来,本来已经干涸的眼眶又开始哗哗淌泪。

他哇哇大哭道:我的气海是被你撑坏了吧!

岑殊结结实实愣了一下,伸手在薛羽丹田处探了探,有些无奈道:是壁障有损,你快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