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年上支棱起来穿越

分卷(9)(1 / 2)

他干巴巴一笑:呵呵,手滑。

颜方毓嘴角往上提了提,也不知是笑还是抽了。

两人还未再说话,突然天边传来一声爆喝:毓小子!

颜方毓表情猛然一变,折扇闪电般甩了出去,眨眼间人已飞上了天,跑得比兔子还快。

之前在殿中那红脸汉子连地都没下,哇呀呀呀追了上去:哪里跑!

这一切发生的快如闪电,两人呼吸之间就都没了踪影。

还在原地捧着碗的薛羽:

还好那座山头也有传送法阵,薛羽直接传了回来。

倒是颜方毓丢下他跑走,一晚上都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起床上学,跟广场外等他的小结巴打招呼。

小结巴兴高采烈迎了上来:师叔你果然没看到课牌的消息!昨日通知调了课,今日不上大事史,是由糊涂长老讲因果线!课程要迟两个时辰,午饭后才上!

调课了?

薛羽一愣,突然想起来昨天怀里木牌发热的事。昨天他们急急忙忙去请应盘,后来回房时薛羽也没想起来再看。

他掏出应盘输了灵力进去,果然看到调课的通知。

糊涂长老这名字挺别致,难道就是昨天颜方毓口中那个老糊涂?

薛羽觉得挺有可能。

而且颜方毓是在他拿出木牌后才突然拉起他往外赶,两人前脚刚走,那人后脚就到了。

颜方毓其人,与受伤后不遇大事不再卜卦的岑殊相反,在原著里的人设是事无不可算,有时连中午要吃什么饭都要算一算,轻摇折扇就出结果,快得很,因此老糊涂来逮人应是被颜方毓算出来了。

薛羽认真思索,大概是昨天他摔碗的行为太令人震惊,吓得颜方毓连扇子都忘了摇,这才被人捉住了。

对不住了师兄。薛羽在心里抱拳。

小结巴一呆在岑殊的地盘就浑身难受,那模样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左右无事,薛羽抱着豹豹,两人直接往归一峰等午饭。

自从岑殊知道薛羽是个兽修后,后者地位飙升,从扫地机器人变成语音扫地机器人,偶尔帮自己豹传个话。大佬明里暗里地对他态度稍好了点,没那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薛羽要上学,岑殊又不管饭,豹豹通常就跟薛羽一起上学,晚上再跟岑殊睡,豹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薛羽这个师叔人小,没什么脾气,再加上怀里还揣个豹崽,天衍宗上上下下都挺喜欢他,特别是归一峰做饭的师兄。

薛羽一个人带两张嘴干两碗饭,别提多给厨子添满足感了。

归一峰是天衍宗掌门的山头,有事的时候前厅大殿用来议事,没事的时候前厅大殿是饭堂。

也不知他们掌门大弟子到底有没有时间修炼,怎么一天十二时辰都在灶上炖有吃的。

一见薛羽二人进殿,莆禾便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迎了出来,一手掂着勺,一手捏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小师叔今天来得早,午饭还没做得!

他看了一眼薛羽怀里的青花大瓷碗,笑道:今日是饿得狠了,怎么连空碗都捧出来了?先吃点零嘴垫垫肚子!

说着,便顺手将油纸包里的糖花生倒了进去。

莆禾修为比他高一大截,倒花生的动作也毫不拖泥带水。薛羽还没来得及捂住自己的应盘,一颗颗裹着白色糖霜的花生仁儿就叮叮咚咚将碗底盖满了。

薛羽低头看了看碗,又抬头看了看莆禾,面无表情道:师侄,这是我的,应盘。

啊。莆禾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厨房的窗纸破了,橱柜门也开了,原来是被小师叔请了应盘。

薛羽:

这是重点吗?!

薛羽谢绝了莆禾要重新给他找个碗装糖花生的提议,坐在桌边跟小结巴两个人,一人一把从他的本命应盘里抓花生吃。

反正装都装了,大上午的,还是师侄,算了算了。

薛羽拿出了种花家传统和稀泥的架势。

按理说天衍宗弟子的应盘上都会附着些因果气息,但薛羽的因果课还没上,应盘上便干干净净,除了不容易碎以外跟个普通大瓷碗没啥区别,因此莆禾才没认出来。

他修为又不到家,不能像岑殊似的将他的大瓷碗缩小收袖子里,所以走哪都得捧着。

薛羽瘫着一张小脸,跟豹豹两只嘴巴一起咔嚓咔嚓嚼糖花米,半晌,闷闷不乐道:小结小笺啊,你师尊有没说过一个人的本命应盘是怎么算出来的?

小结巴傻傻呆呆道:天机说是,就是了。

大师兄的应盘是厨房里的一把菜刀,他拿到应盘后便喜欢上给我们师兄弟做饭了。

薛羽沉吟。

天机给莆禾一把菜刀,莆禾就去做菜了,那天机给他一只青花大瓷碗是想让他做什么?

认命当个混吃等死干饭人?

他认真想了想,好像也挺符合他这只咸豹的豹设。

午饭后,薛羽跟小结巴便启程去上糊涂长老的课。

离开归一峰时莆禾特地来叮嘱,让薛羽带好自己的碗,别跟其他大青花混一起了,薛羽全程摊着一张豹脸不想跟他说话。

糊涂长老的山头起的名字也很别致。

整个天衍宗里,除了因为懒得起名,而把自己山头叫做无名峰的岑殊,便数这座峰的名字最怪。

两人一出法阵,便看到远处碑楼匾额上写着四个肆意潇洒的大字: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峰上打眼望去并没有殿宇,只有亭子连着亭子、廊子连着廊子,四面透风,斜里飞雪。

修仙之人不畏寒暑,天衍宗的修士也都是能抗冻的,但再能抗冻,也会穿秋裤、坐火炕,而不是像这人一样光着裤腿打赤脚。

他们上课的地点是在一座宽阔的大凉亭里,此时雪又飘了起来,没风,向亭外看时倒是颇有意趣。

亭内没有桌凳,只有满地的蒲团,此时已经坐了六七十人,几乎将亭子占满了。

薛羽跟小结巴一人一只蒲团坐在人群后面,他向上首处望去,只见老糊涂正侧躺在地上,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悠闲举着葫芦喝酒。

而失踪了一晚的颜方毓板正坐在他旁边,察觉到薛羽的目光,冲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果然是被捉了,连自己上课都要揣兜里带着。

薛羽在心中怜爱自己便宜师兄一秒。

人都来了?老糊涂挑起一只眼皮向下望了一眼,用脚丫子挠了挠自己小腿,那就开始吧。

因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