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皱起眉,有些担心他哭了——先前你也听过同窗说过有年轻郎君在成婚当日会哭的。
你轻叹了口气,正想要上前去掀开他的面纱,余光中却瞥见桌上放着的酒。
你想起容阙清说的话,说这酒是必须喝的,这意味着妻夫会百年好合。
你盯着这酒几秒,还是倒了一杯喝下了。
而后,你走向床头坐着的人,掀开了他的面纱。
谁知,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容时安那张清隽矜贵面容,而是你无比熟悉的一张脸——是你的亲弟弟。
他在你的大婚之日,扮作了你的夫郎。
你眨了眨眼,疑心是自己看错了,可面前坐着的人却启唇,吐字清晰,“姐姐。”
你仓皇地后退了几步,觉得这一切都乱套了,深呼吸都难以冷静下来,“阿临?你怎么在这?还是这副打扮?”
云临就坐在床头,安静地看着你。
一个猜想闯进你的心头,心神震荡,你喘着气,只觉得无法呼吸。
你想要开口喝斥,想要他离开,脱下这身与你一套的婚服,更想要他亲口——亲口说出他是无辜的,这副打扮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间婚房中,是他被人算计,而非是自己谋划的。
只是那些话被堵在胸膛,你绝望地发现,自己身体升起的异样。
那杯,由你的好友亲口告诫一定要喝下的酒,里面被下了催情药。
“姐姐。”云临握着你的肩,试探着吻上你的唇,“……让我来帮你。”
他将你的衣服剥开,湿漉漉的吻一路往下,感受到唇下薄薄肌肤的颤抖。
姐姐的身体已经难以忍受药物带来的可耻欲望,若如今在这里的是容时安,想必姐姐便不会如此抗拒了。
毕竟……这可是容家两姐弟选择下药的原因。
容时安担心着姐姐不会与他亲近,便选择了下药……真是阴险又可悲。
可是如今婚房中的人成了云临,他竟分不清,到底是谁更可悲。
躺在他身下的姐姐紧闭着眼,眼泪一颗又一颗,咬着下唇,哭得可怜极了。
因为如今与她这般亲密的、唇游离于平日决计不会被让人瞧见半分的地方的人,是她的亲弟弟。
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背德的羞耻感让姐姐的眼泪始终不曾停下来过,却又因为自己的弟弟挑逗起的情欲而越发厌弃自己。
你抬手遮住自己的眼,呜咽着,“……不要这样……我们、我们不能……”
怎么能这样呢?读了十几年圣贤书的姐姐不解,姐姐与弟弟怎么能这样做呢?
母亲与父亲知道的话要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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