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的恶毒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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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铺子

边上的丫鬟忙扶着她,老夫人一只手扶着额头,催促丫鬟,“赶紧的,去门口拦住,不能真让他们把永文带走……”

一边说,一边急匆匆追着出门去了。

傅诚余光看到,并不在意,他全副心神都放到了吴氏的身上,傅清凝站在一旁都能感觉到他的欢喜,“可有哪里不适?”

吴氏笑容羞涩而喜悦,“就是嗜睡,别的都还好。”

夫妻两人含笑低声说话,傅清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转眼看到旁边的傅清珠,见她悄声退了下去,傅清凝想了想,跟着她出了门。

想起方才傅清珠那诡异的目光,为了吴氏肚子里的孩子,傅清凝觉得很有必要试探一下。

“二妹妹?”

傅清凝轻声唤,前面的傅清珠停住脚步回头,“姐姐,可是有事儿?”

“没有。”傅清凝笑容满面,很高兴的样子上前几步,“就是觉得高兴,想要找人分享这份喜悦。”

傅清珠笑了,“姐姐,自己悄悄高兴就是,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感情好到可以说这些。”

傅清凝有些讶异,自从傅清珠回府,对她可不友好,傅清凝也不喜她,所以,两人之间就只剩下面子上的情分,却也没有和对方撕破脸。这样不客气,傅清珠还是头一遭。

傅清珠抬步往前走,“今日之事,你和大伯母大概都会觉得是我撺掇。”

傅清凝扬眉,“难道不是?”哪怕不是因她而起,顺水推舟总是有的。

傅清珠摇头,“不是。”说完,抬步就走。

东拉西扯说了这么些,没能试探出来。傅清凝也不失望,兵来将挡就是。

老夫人到底是追上了来拿人的官差,却没能拦住他们,官差从他的包袱里翻出来银票一千两,还有一套红翡首饰,光那首饰就价值不菲。虽然老夫人一再表明是她赠送,但有傅诚报案在前,官差还是依律带走了人。

老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

人晕了,傅诚让人抬了她回院子,又找大夫帮她看病,老夫人翌日想要起身,却浑身乏力,起不来了。

“就这么病着吧。”傅诚坐在椅子上喝汤,眼神看向吴氏温柔一片,“最近她闹出来那么多事,要是以往,就随她了,但你如今有了身孕,不能出一点闪失,要真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吴氏动了动嘴,到底没说话,起身帮他添了汤,“那连永文真的……”偷东西了?

傅诚含笑点头,“一千两是老太太给的,那套首饰,是她身边的丫鬟偷出来给他的。”

傅清凝哑然,“这么大的胆子?”老夫人给是一回事,不问自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傅诚看向傅清凝,意味深长道,“如果没被我发现,哪怕老太太知道了,也只会帮他遮掩,不会闹出来。”

还真是有恃无恐。不过这也是事实,连永文是连家小辈中最出息的一个,连家作为老夫人的娘家,怎么都不会坐视不理的。比如她一开始得到连永文偷东西被抓走的消息,一瞬间想到的就是把人拦下来。

“对了,严悭最近在暗地里和孙家的人接触。”

最近吴氏有孕,傅清凝几乎想不起来这个人,此时听到傅诚的话,心里一动,试探着问道,“他不会是想要卖东西吧?”

不过两万两银子,不会吧!

傅诚含笑点头,“严家在永合街的铺子,他想要卖一间给孙家。”

梁洲城中各商家换铺子也正常,只要两家愿意,去衙门记录一番也就行了,买卖铺子也是一样,“那怎么要偷偷……”

傅诚笑容更大,“严悭不是有个红颜知己在我们家别院么?大概是为了佳人?反正就我知道的,他是将铺子抵给孙家大公子,且想要隐瞒消息,然后再租赁过来。”

也就是说,铺子不变,只是房契变成了孙家。之所以会如此,很可能他卖铺子的事儿孙家其他人不知道。那帮紫悦赎身之事,严家其他人并不愿意。

也对,赎回去做什么?败坏他的名声么?

傅清凝无所谓,“我让他给两万两,反正给了银子我放人就行了,不想管他银子怎么来。”

傅诚笑容深深,眼神期待的看向她,“清凝,你看了这么久账本,就不想自己开个铺子试试水?那可是永合街的铺子哦。”有银子都买不到,整条街都被各大商家分了,且要是没有点手段,还开不下去。

傅清凝眼睛一亮,“爹,我可以吗?”

傅诚一笑,“当然。”

傅清凝最近越发喜欢出门,傅诚说想要把铺子买回来给她,不过傅清凝想要自己试试。

进了七月,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傅清凝一大早就坐了马车出府,直奔永合街酒楼,今日她可是和孙玉兰约好了一起喝茶的。

到了酒楼门口时,刚好看到孙玉兰下马车,马车边上的马上坐了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一身湛蓝衣衫,正低声嘱咐下人。

傅清凝下了马车,那男子看到是她,笑容浅了些,“傅姑娘,今日我就将玉兰拜托给你了。”

傅清凝不在意他的态度,浅笑道,“孙公子不妨将我们送上酒楼包间?”

孙玉满有些诧异,对上傅清凝坦荡荡的目光,到了嘴边的拒绝就咽了回去。看她样子,很明显是有话和他说。

一行人上了楼坐下,孙玉兰左右看看,有些疑惑,不待她询问,孙玉满问道,“傅姑娘让我上来,可是有事?”

他倒是直白,傅清凝也不废话,直接道,“听说最近严公子有意出让铺子?”

孙玉满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话出口,才觉失言,忙改口道,“没有这回事。”

傅清凝也不在意,只道,“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为何急需银子?”

孙玉满皱眉,“傅姑娘,开口打听别人家的私事,不妥当吧?”

“不是打听。”傅清凝端起茶杯,“我知道原委。且我还知道,他让你帮他隐瞒,其实你也挺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