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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 / 2页)

看到这一幕,萧凌忽然开心一笑,轻轻道:“诗诗,你不会是梦见我……强行抱住你,不肯放手吧?”

话音刚落,只见床帐下的严诗诗嘟起小嘴,声音娇娇的:“大表哥,你怎么这么坏,人家真的不要了,你浑身热得像火炉……酷暑的天,你走开,走开点啦……”

莫名的,听到这样娇滴滴的话,萧凌忽然身子某处有些不对劲起来,小腹窜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火苗。再见床榻上严诗诗一脚踹开身上的棉被,玲珑曲致的身段,如一朵白梨花,完完全全绽放在男人眼前……

隔着一层薄薄的粉红纱帐,雾里看花,若隐若现,美到极致。

萧凌小腹那团火苗,似浇了油,熊熊燃烧起来,直烧得他口干舌燥。这种感觉是什么,上一世中了药迷迷糊糊,与严诗诗有过一次激烈关系的他,大致是明白的。

“该死。”萧凌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他以为君子如他,见到衣裳不整的严诗诗,也不会乱来的,才纵容自己夜闯香闺。

哪里料到,几个照面,就在严诗诗床前败下阵来。

喉咙烧得难受,萧凌逼迫自己视线移开,这一转,不远处桌上的茶壶映入眼帘。几个茶杯倒扣在茶壶周围,另有一个杯中有水,孤零零立在木桌上。萧凌本能去拿倒扣的茶杯,不过,刚拿起来,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忽然放下,单手抓起有水的那个粉红牡丹的杯子,举到唇边,咕噜噜几口喝下去。

睡梦中的严诗诗,一不小心踢到床沿,疼醒了,正要去揉,忽然听到“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出于本能抬头望去,吓得险些尖叫出声。不过到底是情人,很快认出那个男人的侧影有些像萧凌,尖叫声压回了喉咙。

“大表哥?”盯着男人咕噜咕噜喝水的侧影,严诗诗轻轻唤出声。

萧凌动作一僵,糟糕,偷喝媳妇茶水的事……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怎么说呢,一个大男人,夜里偷偷摸摸进入心爱的姑娘闺房,偷喝茶水,还被姑娘当场逮个正着,很有几分不好意思啊。

严诗诗掀开床帐,没了粉红床帐阻隔视线,月光下的男人面容越发清晰,千真万确就是她的大表哥萧凌。

聪明的严诗诗,似乎琢磨出了几分萧凌的心态,她一把坐在床沿,两只小腿垂在空中,故意笑着道:“大表哥,你怎么不说话,也不转过来看我,光顾着偷喝我家猫的水!我家猫知道了,会不开心的!”

猫?

猫的水?

不是她的?

“噗嗤……”

萧凌直接喷了茶水,险些呛死。

第77章

粉红杯子是小猫的,里头的水也是猫喝过的,惊得一向爱干净的萧凌险些呛死。

“呕……”

“呕……”

萧凌受不了,扶着桌子,弯腰狂吐,先头喝下肚的要全吐出来。

严诗诗见状,好一阵后,忽然捂嘴“咯咯咯”笑起来,一声一声,如银铃荡漾风中,尽情释放好心情。

两世以来,严诗诗还是头回见到萧凌如此窘迫的样子,曾经的萧凌,总一副高高在上的天神样,今夜像是凡间被媳妇捉弄还不敢发火的凡人,有趣,有趣。

严诗诗双腿空悬,坐在床沿,“咯咯咯”银铃般笑个不停,捉弄萧凌后,绝好心情。

严诗诗小声一阵阵,萧凌又不傻,很快琢磨出点什么来,停止呕吐,抬头望向床沿捂嘴笑得像快乐仙子似的严诗诗,姑娘白衣乌发,白色睡衣宽宽松松,像裙子沿着姣好身段垂落,广袖随着“咯咯”笑微微颤动,在白莹莹的下巴摇曳。

最美的是姑娘那双睡眼惺忪的眼睛,明明尚未睡醒,雾蒙蒙的,却笑成了天边的月牙儿,弯弯的,好看极了。

记忆里,诗诗还是头回这般在他跟前笑,萧凌看愣了神,目光直直的。

男人看直了眼,严诗诗是个心思敏感的姑娘家,岂能察觉不到?起先还能继续“咯咯咯”地笑,后来被瞅得不好意思起来,再笑不出,脑袋一偏,轻咳一声:

“大表哥,你看什么?哪有你这样一直盯着姑娘看个不停的,你臊不臊?”

萧凌眼尖,哪怕月光朦胧,也看清楚了诗诗一点点泛红的面庞,他从桌边站直身子,笔挺如松的高大身躯缓步迈向床榻上的诗诗,笑道:

“你戏弄我在先,我盯着你看在后。打个平手。”

彼此彼此,谁都不占谁便宜。

“我哪有戏弄你?”严诗诗转回脑袋望向男人,假装不懂,嘴很倔。

但望着月光下的男人一步步靠近,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说不清道不明的,严诗诗心头涌起一阵紧张,本能地往床里缩了缩。

不过,她两条小腿还没来得及缩回,萧凌抢先一步按住她双膝,迫使她缩不回去,他再侧身坐在床沿,两人肩并肩紧紧挨着坐。

“你还没戏弄我?谁骗我那是猫喝过的水,害我吐了半晌。”萧凌的手从她膝头抽回,轻轻拨开她耳边碎发,露出她雪白的耳朵,红唇凑过去,一个字一个字蹦出,“哦,我懂了,原来你就是那只猫,会耍人的小坏猫。”

萧凌的声音本就很悦耳,低沉有磁性,如今,他再故意压低了声音往她耳里送,一瞬间,似天降毛毛细雨,每一丝都落在她心湖,打起一圈圈涟漪。

那滋味,说不出的酥。

严诗诗耳朵都听醉了,半晌,缓过神来,脑子清醒了,找回自己的声音,仰起脸朝萧凌倔强道:“就是戏弄你,怎么了?谁叫你白日过分,你活该!”

白日?

哦,这是算账来了。

“好,是我活该。”萧凌笑着认栽。

说实话,这世上敢如此捉弄他的人,还真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严诗诗一人。换个人,都得倒大霉。要知道,他方才差点连胃都吐了出来,难受死了。

你想想,爱洁的人,幻想自己喝下猫舔过的水,多恶心啊。

“哼。”严诗诗倔强一哼,上一世是夫妻,她再不关注萧凌,也是或多或少知道点萧凌的个人习惯的,哪能不知他爱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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