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笺不为所动:“我也可以帮你答疑解惑。”
啊、这……
左副帮主依旧贼心不死:“我不是怕打扰您写作业么。”
梁云笺:“我的作业已经写完了。”
左副帮主:“……”
梁云笺面无表情地朝他伸出了右手,言简意赅:“交出来。”
下西洋走投无路,只好缴械。
下一个,轮到了檀帮主。
梁云笺没收了下西洋手机,看向了陆云檀。
身为这其中最顽固、最资深、最冥顽不灵的落后分子,不等梁老师开口,陆云檀就摆出了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还一脸挑衅地看着他:“我不交!你没资格没收我们的手机!”
就差把“有本事打一架啊!”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梁云笺轻叹口气,不再看她,从地毯上拿起了自己的书包,一边低头拿资料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没打算收你的手机,你爱学就学,不爱学就不学,我管不了你也不想管你。”
陆云檀:“……”
为什么不想管我?
有种被差别待遇的感觉!
哼!
梁云笺看了她一眼:“跟我赌气不学习,退步的又不是我。”
檀帮主想到了自己期末考试退步了一百名的事儿,忽然好没面子:“谁跟你这个臭书生赌气了!”
梁云笺:“怎么证明?”
檀帮主:“……”
在面子和手机之前纠结许久,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面子,七个不平八个不满地把自己的手机推了过去。
梁云笺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机屏幕碎了,“λ”形状的裂纹贯穿整面屏幕。
“怎么碎成这样了?”他奇怪地问了句。
陆云檀咬牙切齿:“被狗气的。”
梁云笺:“……”
是在骂我么?
陆云檀不搭理他了,低头写卷子,小嘴巴还噘着,不服气到了极点。
梁云笺又是无奈又是想笑。
之后,在代理帮主的镇压之下,以檀帮主为首的四人也都老实了,乖乖写作业,全都各写各的,也不敢交头接耳;遇到不会的题,就去向梁老师请教。梁老师会尽心尽责地给他们答疑解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云檀即将写完一套语文卷子的时候,某个人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她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梁云笺的手机。
梁云笺看了一眼屏幕上弹出的消息,神色一僵,立即从桌子上拿起了手机,同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去打个电话。”步伐迅速地朝着楼梯走了几步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陆云檀,“不许偷手机!”
陆云檀:“……”
明明四个人呢,为什么只警告我?
哼!
针对我!
梁云笺拿着手机下了楼,陆云檀气得直捶桌子。
李航、李月瑶和下西洋只敢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手机,却不敢去拿。
排名第二的顽固型资深学渣下西洋愤愤不平地说了句:“这个梁护法,不许我们碰手机,自己却去打电话,实在是欺人太甚!”
排名第一的顽固性资深学渣陆云檀怒不可遏地瞪着下西洋:“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能喊姓梁的过来,你非要喊他!现在好了吧?补作业变成了上自习,还有老师盯自习!你开心了吗?!”
下西洋长长叹了口气,满目忏悔:“臣知错了,臣今后一定谨记您的教诲,绝不再擅作主张!”
梁云笺从阁楼下到了一楼客厅,又走出了屋子,然后才给他妈回电话。
宋瓷接得很快,不等她开口,梁云笺就急切不已地开了口:“到底怎么回事?”
宋瓷叹了口气:“我和你爸也觉得突然啊,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你爸收到消息的时候都懵了。”
梁云笺蹙眉:“什么原因?”
宋瓷:“喝酒呗,肝中毒。”她又叹了口气,“周业这人也是,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天天陪客户喝酒还能理解,现在都这么成功了,还喝,大过年的也不回家,在外面跟人喝酒,把自己喝死了。”
梁云笺又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
宋瓷:“昨天晚上,没过十二点人就没了,明天火化,追悼会也是明天开。”她叹气叹得没完没了,“你爸也是刚收到的消息,现在把自己关进书房里了,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呢。”
梁云笺:“他明天去参加追悼会么?”
宋瓷:“肯定要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