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宁沉默片刻,忽然说了句:“要去四年呢。”
她觉得四年很长,长到完全无法想象。
所以她很害怕他们坚持不下去。
陆宇翎却语气轻松地回道:“才四年?我还以为你要在那儿待个五六七八年呢。”
李西宁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回了句:“我觉得四年很长。”
陆宇翎也很认真地问了句:“李西宁,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么?”
李西宁怔了一下,迟疑地回道:“两年半?”她只在东辅上了两年半的学。
陆宇翎却回道:“不算高三那一年,四年半;算上那一年,五年半。”
李西宁反驳道:“你不能这样算,咱俩高中一个班,又没分开。”
陆宇翎叹了口气:“是啊,一个班,但你摸着良心说说,高三之前,你跟我说过几句话?”
李西宁有点不好意思:“也挺多的吧?”
陆宇翎:“恩,多,不是来找我擦窗户,就是来让我剪头,然后就没了。”
“胡说八道!”李西宁不服气,“我还天天都让你交作业呢,你交了么?你一次都没交过!”最后她还忍不住说了他一句,“你就是个烦人精!”
陆宇翎笑了,继续说道:“除了这三件事,你就没再来找我说过别的事,那个时候你眼里也没我,还心心念念地想着你的高岭之花。你说,就这种情况,咱俩一不一个班有区别么?四年半我都撑下来了,你还怕我撑不下第二个四年?”
这么想想,好像也有点道理。
但理是这么个理,事不是这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