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世时,就曾去过沧海一次, 他亲笔提下‘人间蜃楼’四字, 如今沧海城受难,连带的周遭城镇也跟着遭了殃,书中在这段中容羡被困在南方数月, 阿善也是后来才看出来,成烨帝是故意支走容羡的。
其中真正的逼宫夺位剧情,并不是在容羡回归之后才激化, 而是在容羡远在南方时就已经暗自展开较量。
“为什么要带着我去?”阿善想了无数种应对方式, 甚至为了躲避麻烦,她都准备在容羡离开后去青山寺住几月了。
去沧海城的路程奔波漫长, 再加上那里暴雨不断灾情严重, 其实容羡原本也没打算带着阿善一起去, 但如今他不得不这样做,“我不放心把你留在这里。”
担心阿善再受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容羡摸了摸她的脸颊, 状似无意道:“要是我走后你再跑了怎么办?”
“我不会再跑了。”阿善听不出容羡是不是在说玩笑话, 但她看得出这男人还是不信任她。
可怜巴巴抽了抽鼻子, 阿善垂着头道:“我都这样了还怎么跑, 要是我逃跑再被你抓回来, 王爷一定会打死我。”
“用不着他打死你,我自己可以动手。”
阿善怔住,想到这个男人刚才口中的心疼自己,她茫然询问:“你真会打死我吗?”
容羡眯了眯眸:“那你的意思就是还要逃?”
正巧妙灵端着煎好的药送进来,她听到二人的对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在服侍自家姑娘换衣服的时候,容羡刚好被南安王派来的暗卫喊走,阿善拉了拉覆在烙印上的衣服,伤口被衣料磨得疼痛。
还好容羡现在不在,阿善将衣领扯开大片,喝过药后就躺在榻上休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容羡违背南安王的命令将人带走,无疑会挨上一顿臭骂。
容漾是个很偏执的人,自叶清城死后他变得疯癫阴沉,行事手段更是不知道收敛。容羡去见他的时候,回到地宫的容漾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像是受到什么打击般脊背微弯,食指流着血正在冰面上画符咒。
容羡靠近的时候,听到他喃喃说了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就算死了你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她死了可不就还在你身边么?
容羡瞥了眼正中央的水晶石棺,薄唇扯起的弧度极为嘲讽。
容漾这会儿没什么心思理他,训斥了他几句就让他回去。在容羡转身离开的时候,容漾看到叶清城从他身边跑开,她一边对着他做鬼脸一边随着容羡要往外走,甚至还笑眯眯的对着他挥手,薄唇吐出两个字:“再、见!”
【你关不住我的。】容漾想起曾经叶清城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等等!”容漾迷蒙的双眸逐渐清醒,他清醒过来的同时眼前的幻觉也消失无踪。
从地上站起身,容漾冷冰冰对自己儿子道:“你自己的人你自己处理,但这次必须要给她教训。”
“罚戒尺五十,我会亲自派人去执行。”
容羡脚步一顿,自知左右不了他的决定,只是在临走时刺他道:“多谢父王仁慈。”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以前叶清城犯错容漾就用这招处罚她,不过那个时候容漾狠多了,每次打板子都下不了一百下,直到叶清城认错他才会收手,而且最狠的是他是亲自打,哪怕叶清城哭的再委屈他都不动摇。
“……”
容羡回去时情绪很差,尤其是他推开房门,看到阿善衣衫垂落躺在榻上睡着了后。
阿善睡着时很安静,因为最近受伤的次数太多,她没了嫩嘟嘟的颊肉,脸蛋儿小的一个巴掌就能遮住,看起来特别柔弱。
如果此时她敞开的领口内看不见那片黑红的烙印,容羡很乐意低下头亲亲她,盯着那片烙痕看了片刻,容羡抬手去摸,明明动作很轻但还是让阿善感觉到了疼。
“吵到你了?”容羡看到阿善睁开了眼睛。
阿善支吾喊了声疼,她往后缩了缩去拉自己的衣服。本来就没怎么睡着,见容羡此时回来了,她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我真的没准备再逃了。”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我去青山寺住到你回来,我保证我会乖乖待在那里吃斋念佛,绝对不会跑。”
青山寺位于青山,道路崎岖周围是茂密的树林,易藏难逃,若是阿善在那里每日吃斋念佛,一旦有逃跑的动作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她是真的在努力拉拢着容羡对他表忠心了,可容羡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上面。他拉起阿善为她拢了拢大敞的衣领,指腹触碰到她温软的皮肤,“吃斋念佛?”
他挑了挑眉:“你这是准备踏出红尘不要我这个夫君了?”
阿善歪了歪头,本来她口中的吃斋念佛就是在青山寺混日子的意思,但如今容羡这么问,她想到一个好回答:“我是在替你积福报。”
“我每日吃斋念佛是想告诉佛祖,让他老人家保佑你平平安安,顺利从南方回来。”
“是么?”容羡低低一笑,怎么会信她的话,但不得不说阿善这一番说辞的确是取悦到了他。
阿善很肯定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呀。”
“你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只有你平平安安,我才能好好活着。”阿善是把两人的关系反过来说了。
虽说在独情蛊中是阿善牵着容羡的鼻子走,但像这种强势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任人摆布,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当高高在上的操控者,所以阿善如今这番话,的确是讨好到了容羡。
容羡唇边的笑意不减,抬手戳了戳阿善颊边浅浅的酒窝。
从南安王那里带出的坏心情似乎都因阿善几句话散干净了,容羡第一次觉得爱在他耳边叨叨不停的阿善这么可爱。没忍住,容羡捞过人抱坐在自己的怀中,他低头封住还想继续说话的薄唇,试探着亲吻的同时他将手覆在阿善的后脑,压着人不断的往自己靠近。
“我就说哪里这么甜……”一吻过后,容羡似有若无轻蹭着阿善的唇瓣,与她额头相抵沉沉笑着,嗓音沙哑又性感。
阿善已经被吓傻了,在容羡把她抱起来时她的大脑就已经空了,微张着唇瓣无措时她看到容羡又倾身亲了亲她,将自己的食指抵在她软软的唇瓣上,“原来是这里甜。”
“你是擦了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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