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第47节(2 / 2)

当初阿善想的很坚定给自己打的勇气也很足,但是等真的面临这刻时她说什么也下不去手了。倒在容羡怀中的时候,她发现这个人浑身冷冰冰的依旧像个死人,她将藏着淬毒碎片的手缓慢搭在容羡脖子上,眼睛中含着泪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容羡低眸与她对视,看到她白净的脸颊上也染上了一道血痕,水润的唇瓣失去血色,一张一合很吃力的似乎有话要说。

莫名就有些失神,容羡抱紧怀中的人轻轻将头又低了低。随着他俯身的动作衣领处脖颈露出的更多,阿善终于将蜷着的手按在了他的脖子上,很吃力的将那句话补充完整:“我要……杀了你。”

她要杀了他。

容羡听清楚了,冰凉的碎片贴在他的皮肤上,奇怪的是那一刻他心跳的平稳竟然半分也不害怕。又一阵风吹来,阿善的头低了低胳膊无力的下垂,于是藏在手中的碎片应声掉落,容羡睫毛颤了颤,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阿善没死,她只是失血过多又中了迷.香,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明明只要阿善不死他的身体就不可能出现大问题,但这会儿他胸口灼热疼的厉害,喘息都很困难。修白修墨见状赶紧赶了过来,容羡抱着人起身,低哑的声音飘散在空中时,让一旁的修墨听到脸色极为复杂。

“封锁今晨的事情,如若传到王爷的耳中,无论是谁一律杀无赦。”

将抱着阿善的手臂紧了紧,他按压处阿善血流不止的手腕,快步往清波园走去时,他吩咐修白:“去把南宫先生请来。”

第54章 权势夫君四

“……”

阿善陷入昏迷后,并不是全无意识。

她在最开始的时候还能感知到外界, 迷糊中只感觉有人帮她轻轻按压着手腕, 后来有人问:“伤成这样, 她的左手会不会废?”

另一人声音有些苍老,“这丫头还是有些本事的, 你别看那些伤口深,其实没一处伤到要害,倒是你——”

那人似乎笑了, “你是做了什么事把人家小姑娘逼成这样, 现在知道心疼人家手有没有事了,当初人家割.腕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哄着来?”

也不知道那人给她吃了什么, 阿善只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轻,即将陷入沉睡时,她忽然听到先前男人痴笑了下, 无情的嗓音刺穿雾气传入她的耳中,他略有些惋惜道:“谁说我是心疼她了?”

“我只是觉得可惜, 还以为能废掉她的左手让她涨涨记性。”

阿善:“??!!”

即将陷入沉睡的少女灵魂像是抽搐了一下,她因这声音很快想起了说话的男人,他谁——

容羡。

沉重的灵魂因记忆的恢复变得再次轻盈, 躺在榻上的阿善睫毛无意识颤动了一下。她的手腕此时已经被包扎好了,纤细的手腕上被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隐约晕出一小块血迹。

“独情蛊的解药找到了吗?”

目光从她纤细的手腕移到面容上, 容羡定定的看了她几秒。

南宫复帮她把着脉, 半响后才回:“已有眉目。”

“这么久的时间, 先生就只是有了眉目?”容羡气笑了,眸中多了抹阴沉。

也不知是不是阿善割腕的原因,总之自这之后容羡的心口就灼热的厉害。每当他回想起阿善握着碎瓷片贴上他脖颈的场景,他就胸闷的厉害。

也是小瞧这个小小的姑娘了,为了逃出去,她竟然敢在碎瓷片上下.毒。

“你以为蛊毒这么容易能解吗?何况这是独情蛊,说它无药可解也不足为过。”南宫复将阿善的手腕塞回锦被下,认认真真打量起阿善。

之前他在外云游时,已经不止一次收到南安王府的传信,十次里面八次提到的都是这个小丫头。

“就是她给你下的独情蛊?”南宫复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位小姑娘,年纪轻轻就会下蛊,最重要的是,她是怎么得到的独情蛊?

要知道,这巫蛊属于医者中最古老难学的一术,别说是学不会,如今放在全天下就找不到几个巫医。

而就他所知的现在仅存的一脉纯血巫族,已经在很多年前迁到最南方的沧海之上,这世间能去那里的人都是少数,所以蛊术早已失传,更不要提独情蛊是属于叶迦巫族圣女的所属品,所以在最开始得知容羡中了独情蛊时,他还以为是貌美的世子爷惹上了叶迦圣女。

“还请南宫先生尽快找到解蛊之法。”胸口隐隐又泛起疼痛,容羡声音发凉,已经带了威压。

这南宫复大概是唯一一个在受到威胁时还敢调侃容羡的人,他见他脸色苍白眼睛就是不离开床榻上的人,似玩笑道:“世子爷为何如此着急解蛊?”

“如今她嫁与你早已成了你的枕边人,你们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也是在所难免的,如此好的机会,留着这独情蛊岂不是能表明您对夫人的爱意?说不定您以后就后悔解这蛊了。”

蛊毒?什么独情蛊?

阿善在睡梦中听得一知半解,沉睡中她的反应迟钝记忆力也大大降低。她听了好久后,才隐隐想起独情蛊是什么东西,这时外界安静了片刻后,终于再次有声音响起。

“后悔?”

再次开口的容羡语气说不出的嘲讽,“我只后悔当初在关她时,没能把她的手也锁起来。”

有叹气声传来:“那等顾……世子妃醒来后,世子爷打算怎么处置她?”

“断手断脚,继续锁起来。”

“世子爷当真舍得这样对自己的妻子?”

清波园内微风轻荡,从半敞的圆木窗内吹来一阵凉风,扰的榻前的床帐轻轻飘动。容羡从这里踏出去时顺手带上了圆木窗,走到门边时,心口的疼痛又开始拉扯蔓延,他半阖下眸子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早知她会死,又何谈舍不舍得。”

是了,他想要杀了她,一直都想,从锦州城时这个念头就没打消过。

记忆重新回到锦州城,阿善那段不敢想也不愿意提及的记忆还是再现了。

偏僻幽静的一间小院子,院中光秃秃只余一颗大树。不知何时那树下长出了一朵血红色的小花儿,穿着白衫的清雅美人眉目如画冷淡疏离,他笑起来带了些冷意还有些漫不经心,但就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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