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袁盛感觉到鼻间一热,他抬手抹了一把,一手血。
牧水:???
牧水奇怪地嘀咕:“你刚才被打出内伤了?不对啊……”
袁盛迅疾地拽过了牧水另一只手中的面具,重新扣回到了自己的脸上,闷声道:“没什么。”听着还有点凶。
谈镜吭哧吭哧地跟在后头,嘴里正叨叨着:“我这副老骨头架子啊……就没人怜爱一下我吗?骷髅不配被爱吗?”
话说到一半,谈镜将袁盛的动作收入了眼底,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了。
“袁哥这也能上头?袁哥真禽兽……”
说着,谈镜这才盯着牧水的打扮认真看了看:“……噫,是有点令人上头!”
一行人很快就出了酒店。
鸿图的高层这才先后赶到了这里。
“出什么事了?”
“不是有白适文负责吗?”
“场面完全失控了,要不是白先生以身作人质,和对方周旋,这会儿酒店该炸了。”
“到底怎么回事?”
“吉利国的人带了卡托帕斯。”
“卡托帕斯当场化龙了?”
“是……”
“卡托帕斯一直和鸿图维持着友好关系,怎么会突然暴动?”
“在举行完交换仪式后,霓虹国和吉利国封在箱子里的怪物突然暴起,攻击了白先生带来的一个女孩子。然后那个女孩儿背后升起了两道巨大的虚影,一道来自卡托帕斯,另一道……另一道……”说话的人咽了咽口水:“不能说。”岂止不能说,连回想也不敢回想。
这世界上有一种怪物,不可被观测,力量神秘又强大,哪怕只它的一个意象,接触到的人,都会立刻陷入各种各样的负面影响中。
这在怪物图鉴中有记载。
也是唯一的记载。
因为曾经有无数人试图去研究、记录它,最后笔记不仅没能留存下来,记录的人也全都疯了或者横死了。
男人知道它的厉害,在工作人员说到“不能说”的时候,他立刻就明白了。
男人打住了思绪,免得往下深思,再引来一些说不清的负面效应。
“难怪局面会不可收拾。”男人缓缓呼出一口气:“这里能好好保存下来,都是不容易了。”
如果真是那种怪物,这里应该被夷为废墟、无人生还的。
“白先生现在在哪里?”
“还在地下,他在和那几位先生谈事。”
“那几位先生?”
“就是……他、他们。名字不能说。”工作人员都憋红了脸。一个是提起的时候边儿都不能沾,一个是名字再多提两次人家马上就能锁定他弄死他。前面已经说了卡托帕斯了,不能再说了。哦哦,想也不能再想了。不想了,不想了,他可太难了。
男人立刻明白了。
战局暂消,白适文在和对方谈判了。
但是那种怪物也会寄居于人体,也还是令人感觉到惊奇。
“所有人,穿上防护服,跟我到地下去。”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下令。
“是!”
几分钟后,男人来到了地下空间。
地下空间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了绿发绿眼的外国男人。
他是卡托帕斯……
“白先生呢?”
“不知道。”卡托帕斯冷声道:“霓虹国的人现在在哪里?”
男人愣了愣,霓虹国人和卡托帕斯起了冲突?
男人稍作迟疑,就让人带着卡托帕斯去见霓虹国人了。在他们的地盘上胡作非为,怎么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呢?
出了地下空间,骨飞大步迎了上来,他目光转了一大圈儿,都就没能发现那个少年的影子。
“他走了?”
“嗯。”卡托帕斯应声,眉眼都缀着郁气。
“如果我再用梦境,应该能留下他……”
“这次又用谁的梦境去留他?你的?还是我的?”卡托帕斯越说越觉得胸口发闷。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