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眼探去,里面没有看见血肉,也没有看见脑浆,只有一片的漆黑。
这就好……
至少不会每天都上演恐怖片了。
但牧水还是忍不住拧了下眉。
这是谁下的手?
哪家医院敢这样做?
他的父母亲人呢?
牧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资料里记载的焦严家的地址,看来有空的话,可以过去看一看。
他到了一趟齐星汉的家,就收获不少。
“我能去你家吗?”牧水问。
“……”
“焦严?”
“……”
牧水低头一看,才发现焦严屏住了呼吸,正定定地看着他。
大概是因为运动员出身的缘故,他憋了这么一会儿气,也没见憋得脸红脖子粗。就只是换个人站在这儿的话,突然感觉到焦严不出气儿了,还这么直愣愣地瞪着,肯定先吓坏了。
“我能去你家吗?”牧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放得更低柔地问。
焦严的眼底好像有什么飞快地掠了过去,他一直呆滞的表情也有了变化。
他轻轻地呼吸着,小心翼翼地看着牧水,像是、像是……害羞?
牧水从椅子上跳了下去,换了个问法:“我不能去吗?”
焦严这才梗着脖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牧水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我知道了,我们改天去……现在……”牧水扭头看齐星汉:“齐哥,他有住的地方吗?”
齐星汉回答得很干脆:“没有。”
齐星汉的家看起来很大,但客房就只有一间,毕竟他这里几乎从没有人寄宿。
牧水点点头:“那这样吧,我直接带他去我家。”
又多了一个病人,也的确不太适合住在这里了。
齐星汉顿了顿:“他可以睡客厅。”
“客厅冷。”
“书房。”
“书房没有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