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在《盛夏》剧组再见，他就对余舒曼格外留意。

那是个让他的明珠既高兴，又羡慕的女孩子。

明程听见他的话，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

大概是因为他也有了爱的人，也尝过了面对她的困境鞭长莫及无能为力的滋味，所以连带着，对秦远的此刻都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他的面色软和下来，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她不答应，一定是你不够好。”

秦远笑着点点头，“是，我一直在努力变好，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早晚有一天她会答应我的。”

之后，两个大男人相顾无言，沉默半晌，明程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先回去了，曼曼还在等我。”他道。

秦远点了点头，“回头见。”

谁要和你再见，明程腹诽，除非是堂姐的结婚宴，否则谁想见到他。

明程从停车场匆匆赶回，正碰见余舒曼在和林小秋道：“你跟着碧陶先回去嘛，我等明总回来，不会有事的。”

林小秋犹豫不决，“……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他大步走过去，站在了余舒曼的身边。

林小秋见他回来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跑，明程看着她嗤笑了一声，“跟见到猫似的，我有这么可怕么？”

“你以为你没有？”余舒曼斜睨了他一眼，学着他的语气嗤了声。

俩人一起往外走，余舒曼觑着他的脸色，试探道：“你和秦老师……没吵架罢？”

明程摇了摇头，片刻后突然叹了口气。

“我好像一直没有问过我姐，到底为什么还不和秦远结婚。”他的语气有几分惆怅，“可能是我想错了，到底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余舒曼心说你可算明白过来了，可不就这个理儿么，你一个当弟弟的，对姐姐的男友这态度，不是平白让你姐担心么。

然后她就笑了一下，语气欢快起来，“对呀，你这么明摆着不喜欢秦老师，明珠姐知道了也会很担心的吧，她也不想秦老师受委屈，而且没有家人祝福的话，会很难过吧？”

明程猛的顿在了原地。

是啊，他们都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自以为和明珠一起义愤填膺，却忘了，她早就原谅了那个人，他们的做法只会让她为难。

余舒曼嫣红的小嘴还在一开一合，“幸好我也没个弟弟什么的，不然你……”

“曼曼！”他突然急促的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曼曼！”

余舒曼一愣，啊了声，仰头看着她。

明程低下头，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声音轻轻的，有些不确定，“曼曼，我想问问你……我们这样、就算是在交往了罢？”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他飘在半空中的心忽然就落到了实处。

随即有些忐忑，不知道她的回答是什么。

余舒曼歪了歪头，望着他眨了眨眼，笑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呢，当然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