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鸣冲薛珂龇起小白牙一笑,笑得薛珂心里打起了鼓。
“在我签好的合作条约里可没提到这一条,我拒签。”江一鸣说道,当着节目组镜头的面,把面前的生死条约撕成两半。
薛珂:……?
秦海清很快反应过来,他眨眨眼:“有道理!”
他连忙把自己签好的那张纸扯下来。
谢鹤稍显意外地看向江一鸣,配合地一笑,也跟着把签名生死状撕了。
于明浩稍作犹豫便也一起跟着撕了。
薛珂捂着胸口,我的速效救心丸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
【强烈要求镜头转给导演节目组那一排!】
【我笑死哈哈哈哈哈,不按常理出牌!】
【求导演的心理阴影面积!】
“我们可以进去了么?”江一鸣侧头问道。
“……进吧进吧。”薛珂糟心地摆了摆手。
【哈哈哈虽然没看见导演的样子,但从语气里已经听出了生无可恋】
【我开始对这个综艺抱有期待了】
【明明我是为了于明浩来看的,可我现在只想看江一鸣哈哈哈】
【我我我也是哈啊哈哈!这是什么清流哈哈】
【泥石流吧】
江一鸣四人现在在凉水井镇里一处叫岩屋谭的地方。
这里有一大片洞溪溶洞群,四周围是依山傍水而建的古朴民居,竹木编造。
民居建在离地面约有近一米半的悬空,而底下腾空的空间则堆满了杂货,有的人家还饲养了牲畜。
江一鸣一行人边走边看,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了土狗,却奇怪地用铁链子拴在竹木上。
所有人都显得有些茫然,不知道要找的三件神秘物品究竟是什么,毫无头绪。
“我们手上之前拿到的剧本都是一样的吗?”谢鹤开口,打破四个人之间的沉默。
秦海清若有所思地看向谢鹤:“那不如我们对一对?”
谢鹤点了点头:“我拿到手的剧本,讲的是一个女孩和她的朋友。两个人结伴要走很远的路去大城市里念书。她离开家后,每天都会给家里人写信保平安,信上的日期落款从没间断过。直到10月27号,家书寄来的频率变得慢了,三天一封、五天一封,渐渐地就和家里人失去了联系。”
秦海清听完,眯起了眼:“那我和你的不太一样,我的剧本上写的是一个女孩住在大山里,天天起早摸黑,喂猪扫屎,还要挨打挨骂。大山里的本地人偶尔会接济她,但所有人都怕女孩家里的男人,不敢在女孩受到虐待的时候站出来。
女孩每晚都会被竹编条抽打,夜夜都在哀嚎。直到有一天,女孩的哭叫声戛然而止,之后再没有响起,山里的人也再也没见过女孩。”
于明浩低低“唔”了一声,说道:“那看来我的剧本主人公和你们都不一样,他是个男孩。”
“男孩从小待在家里,没有出过门,也从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他所有的常识、以及对事物的判断能力都来自父亲和姐姐。
他每晚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见父亲和姐姐玩耍,父亲从来不与他这么玩。
又细又长的竹条轻轻落在姐姐雪白的皮肤上,印下红通通的印子,一条条的花纹交错,漂亮极了。
有一天夜里,父亲把姐姐带到了里屋去,男孩知道里屋关着妖怪,不敢跟进去。他听见里屋传来姐姐的声音,他枕着姐姐的声音安心睡熟了。”
于明浩说完,看向江一鸣:“轮到你了,你的剧本讲什么?”
“我的剧本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江一鸣抬眼,视线扫过每一个人,“它说,所有人都不无辜。”
江一鸣的声音不响,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三个人的心头重重一落,像是被鼓槌敲了一记,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三个完全不同的故事,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秦海清啧了一声。
于明浩低头拨弄别在腰上的对讲机:“之前节目组暗示我们可以注意一下对讲机?是指对讲机会适时给出一点暗示吗?”
他话音刚落,忽然手指尖传来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他讶异地微微睁圆眼睛,就听自己的对讲机里传来分辨不清的“沙沙”声。
“对讲机有声音!我没打开啊……”于明浩连忙取下对讲机,把声音调至最响。
“好像有人在说话。”秦海清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说道。
“来……来了……”对讲机里的声音逐渐清晰,女人沙哑的声音里还夹着一串恼人的杂音,像是受到了干扰,“欢迎……做客……”
于明浩像是触电似的把对讲机丢在了地上:“这、这是什么啊!?”
秦海清哈哈大笑:“后生仔别怕呀,一定是节目组故意吓唬的,这四个对讲机在交给我们的时候,估计就默认打开了。”
他说完,取下自己的对讲机,对讲机果然是打开的。
他捏着对讲机联系上节目组,笑道:“怎么一进来就安排人吓唬我们啊?太不厚道了!”
薛珂莫名其妙地看向其他人,纳闷问:“他说什么?已经有人在走剧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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