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费涛追问道,“是住在王家么?”
刘旻摇头,“好像是住在客栈,但一连好几天大清早就来,天黑才走,闹得二老也颇有怨言,撵也不是,留也不是。”
费涛与晏骄飞快的交换了个眼神,都本能的觉得这位不速之客十分可疑,“你可见过他?知道是哪里人士,做什么的,住在哪家客栈么?”
“这个我实在不知……”刘旻声音沙哑道。
青雀一家的惨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不过说了这么会儿话就已经有些撑不住,两眼放空,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只是失魂落魄的攥着红布包,两只红彤彤的眼眶里又慢慢蓄了泪。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费涛便打发人将刘旻好生送回去。
刘旻的出现好像在焦灼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轰然炸裂,本就沉重的气氛猛地下压,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无形中好像有条鞭子在疯狂抽打,浑身打着激灵的疼,督促着他们尽快破案。
原本还没休息好的众人也没了睡意,索性提前开会。
被害人一家素来与人为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经济状况也不过中等,初步走访后基本可以排除图财、报复、情杀等常见可能。而且因为案发时正值深夜,附近百姓都说没有听见异常响动,无法提供更多有效线索。
通过截止目前为止掌握的信息,可以粗略勾勒出大概的嫌疑人概况如下:
性情残暴,身体强壮,能够独立完成两次短距离抛尸。
穿约合八寸四分的鞋子,换算成后世鞋码是不到42码,对一个成年男人而言可能偏小,但特征更鲜明,也更加贴合凶手是南方人的推测。
经济条件一般却颇好讲究,穿低档绸缎衣裳,可能佩戴青玉饰品,应与受害人一家很熟悉,前几日前来做客的远房亲戚有重大作案嫌疑。
费涛对晏骄说:“大人,依下官愚见,应立即对随云县内外诸多客栈进行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