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袭击”,许东若莫名其妙,捂着脑门瞪着他:“干什么呀?”
郑不凡板着脸,问:“再说一遍,你家在哪?”
就因为这个?许东若哭笑不得:“郑不凡你真无聊!”
郑不凡眉头轻挑,威胁:“你说不说?”
许东若故意挑衅:“我就是不说。”
郑不凡二话不说又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许东若怒:“你干嘛一直弹我呀!”
郑不凡:“让你长记性。”
许东若:“……”
郑不凡再次重复:“你家在哪儿?”
为了避免再次被弹脑门,许东若只好屈服:“这儿!这儿是我家!”
郑不凡这才满意,继续揉面。
许东若没离开,犹豫着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但是我不喜欢闻烟味。”
郑不凡的动作不易察觉地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用一种做保证的口吻回道:“以后不抽了。”
许东若:“你怎么开始抽烟了?”
郑不凡面不改色:“工作压力大。”
许东若心知肚明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郑不凡的态度很明显,并不想跟她说实话,所以她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我在书房的沙发缝里发现了个打火机。”她观察着他的神色。
郑不凡现在也不像昨天一样隐瞒自己抽烟的事实了:“我说怎么找不到了。”
许东若:“我没收了!”
郑不凡忽然放软了语气:“还给我吧。”
许东若:“你都戒烟了还要什么打火机?”
因为那个打火机是全球限量款。
烟可以戒,但是打火机不能戒。他虽然没有收藏打火机的爱好,但要是遇到特别喜欢的打火机,也会一掷千金的买。
被许东若发现的那个zippo的盔甲镜面银机就是他最喜欢的一款,还有就是他昨晚用的那个黑色的纪梵希砂轮明火打火机。
“你拿着也没用。”认真想了想,郑不凡觉得还是不能跟许东若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出于男人面对危机时的本能。
许东若也不傻,笑呵呵地问:“你是不是喜欢这个打火机?”
“……”
女人的第六感准的可怕。
郑不凡却依旧表现得从容不迫:“就是个打火机,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许东若忍笑,眼神中尽是狡黠:“那你送我吧?”
郑不凡没办法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行,送你了。”只要能让她消停,zippo没了就没了吧,还能保住一个纪梵希。
许东若:“纪梵希也送我吧。”
郑不凡:“…………”
许东若明知故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郑不凡咬了咬牙:“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许东若“切”了一声:“舍不得你就别送,还想弃兵保将糊弄我?”
郑不凡叹了口气,摇头轻笑:“我认输。”
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许东若略显傲娇:“两个打火机我全没收了,你什么戒烟成功我什么时候还给你。”
郑不凡无奈一笑:“行。”
许东若觉得,戒烟不仅需要动力,还需要点震慑力,于是眼珠子一转,压低了嗓门,悄声说了句:“吸烟有害身体健康,容易导致女性不孕男性不育。哥,我是为你好,怕你不育。”说完,她扭头就走。
“……”
不育?
郑不凡脸都气青了,额角的青筋都要压不住了。
许东若悠哉悠哉地坐在餐桌边等饭。
虽然已经好几年没做饭了,但郑不凡一边琢磨一边找感觉,最后还是成功地做出来了一顿早饭——煎了四张鸡蛋饼,还榨了豆浆。
他刚把装着鸡蛋饼的盘子放到桌子上,许东若就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没去拿筷子,而是准备徒手抓。
好多年都没吃他做得鸡蛋饼了,她还真得挺馋。
郑不凡用筷子敲了下她的手背:“洗手了么?”
“洗了呀,洗脸的时候就洗了。”许东若还摊开了两只手,证明自己的手是干净的。
她的十指修长,但却不像是其他小女孩的手一样白嫩柔软,而是一双标标准准的匠人之手,指肚带茧,疤痕遍布,骨节分明,一看就十分有力,犹如一双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