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火烧的梁尘在二人跳窗那刻砰然砸到地面。
戴着白锦缘小帽的陆平歌带着一群公人似逃蜂闯入,不期眼帘是一片火海,他们举止惊慌非常。
院子躺着一个头破血流,口吐血沫的男子,大火正侵他的黑靴,陆平歌认出那男子是江淳,心里凉了半截。
东关街有一句说:“江家少爷枕榻不休,笑道做了土馒头,那也风流。”
这话是何意?便道是江淳视色如命,愿意死在温柔乡里。
江淳伤势重,公人上前探了一下鼻息,又摸了一下胸口,转而把江淳脑揪出火海,对陆平歌道:“爷,气弱,胸口温,有七成可救。”
陆平歌恶狠狠道:“死了也成。” 江淳莫名出现在这人踪绝迹之地,不就是想干坏事儿吗,他害怕乔红熹真被污了真,若真污了,他就把这个狗东西的臊根割下来,剁成瓜子,让他请手喂给畜生吃。
火刮刮匝匝把屋子烧个不休,不遇风火势自大,不管你是铜骨还是钢筋,进去就是一具骷髅。陆平歌几次不顾性命之忧要闯入,看乔红熹可否在里头,但皆被好心的公人所拦。
“小师爷不可啊。”
“小师爷您三思而行。”
陆平歌还挣扎着要进去,可他只是一个弄墨的小师爷,力气哪能比得上腿粗臂粗的公人,他在哪儿对着火屋失色地叫着乔妹妹。
火屋里给的回应,就是各种木头落地的声音,还有公人的怒骂:“还不知道嫂嫂在不在里面呢,但师爷您去就真呆里边了。”
陆平歌身旁站着个男子,约莫二十有六,叫做卫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