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未时干呕一声,心里却有无数条欢脱的草泥马在乱撞。
所谓的帅到腿软也不过如此。
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和顾礼洲的身高差不了多少,因为顾礼洲的头发总是向后侧拢着,很有心机地把海拔调高了,直到两人穿着拖鞋站在镜子前,他才发现自己比顾礼洲矮了能有五公分。
这不科学。
“碍,在你们那个年代,你这种身高是不是算顶配了啊——”他的“啊”字突然变调,因为整个脑袋都被顾礼洲按进了水池里。
“我的年代是什么年代?敢不敢再说一遍?”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啦倾泻而下,钟未时被按着脖子疯狂挣扎。
终于,温水没过他的脸颊,水池里卟噜卟噜地冒泡泡。
“还敢不敢了?”
钟未时双手撑在水池边,摇摇脑袋,又卟噜卟噜地吹出了好几个泡泡。
顾礼洲一放手,他抬头大吸一口氧气,就像条刚从浴缸里逃出来的小狗似的狂甩脑袋。
顾礼洲躲到门后,放肆大笑。
钟未时低头进攻,脑袋抵在他胸口,直接把他的衣服当毛巾,蹭来蹭去。
洗漱完毕,两人一起走出浴室。
钟未时对着名片上的地址搜定位,顾礼洲替他盛了碗粥。
感觉很像新婚小夫妻。
顾礼洲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脑洞给逗乐了,“一会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钟未时大口地吃着虾饼还不忘交代道,“碗筷你搁着别动,等我回来收拾,还有你那胳膊没事别瞎动,有什么东西要搬搬弄弄的都等我回来,医生说你不能搬重物。”
顾礼洲乖顺地点点头:“遵命,祝你试戏顺利啊,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