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的马有些躁动不安,营里附近林子里有不少动物跑出来。”
“那晚上可以加餐了”
宋衡笑了笑,摇头,“事出反常,看着可不像是好事。”
说着马鸣声又传来,宋衡说“我去马厩看看。”
武将爱马,有时候连亲儿子都比不上坐骑来得重要,宋衡自然也是,陆瑾无事便跟着一起去。
国公府的西边有一排的马厩,养了不少马匹,有马夫专门照顾。
平时陆瑾来的时候,各色各样的马都安安静静地要么吃草料,要么休息,偶尔打个响鼻,甩个尾巴。
都是驯化的马,并不闹腾。
可是今日不知为何,马厩里各马鸣啼,马蹄子踩在围栏上,一个劲地似要踢翻,还有的抬起前提,想要冲出马厩,马夫安抚这个哄劝那个,根本忙不过来。
最大的马厩里关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四蹄如白雪翻浪,英俊彪悍,乃是宋衡的坐骑,踏雪。
它倒是不像边上的马一般吵闹,只是马蹄不住地踢踏着地面,马头伸出栅栏外,一边低鸣着,一边往外面看,眼里带着担忧。
“啊哟,祖宗,您就不要像其他笨马一样了呀,小的真是安抚不过来。”
马夫是个小伙子,如今忙得焦头烂额,对着踏雪求饶道。
忽然踏雪嘶鸣了一声,只见宋衡带着陆瑾走来,看到这般情形,于是问“多久了”
马夫以为得要吃落挂,没想到宋衡没责备他,于是连忙回答“大人,有一天了,好不容易安抚好,又闹腾起来。”
宋衡见这马夫还有未尽之言,便道“你若有话便说吧。”
马夫擦了一下头上的汗说“大人,人人都说动物比人敏锐,马更有灵性。小的曾听家中的老人说,若是动物平白不安起来,定是有事要发生了。”
陆瑾听他一说,似乎想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个说法,厨房边上的井也浑浊了,蚂蚁忙着搬家,感觉像是有天灾。”
这年头天灾都不是不能随便挂在嘴上的,因为常常会跟帝王仁德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