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没去理睬梁秀才,而是看向小红,冷笑着问:“你不是想扶正吗,给你这个机会,你要不要?”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从小红怀里的孩子落到了史勇身上。
小红的心顿时一跳,抿了抿唇,终于忍不住朝她跪了下来,“姐姐,求您放过贱妾吧,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别拿孩子说事,朝我耀武扬威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陆瑶颇为残忍地说,接着她再次问梁秀才,“梁言,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离还是不离?”
“不离!你别想摆脱我们两老!”这是梁夫人说的,梁秀才狠狠地点头,表示不离。
很好!
陆瑶于是面向张知县,猛地跪了下来,恳求道:“大人,请您为民妇做主,梁言总以七出之中无所出一条欺辱民妇,宠妾灭妻,可是明明是他身有隐疾,就是小红怀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这真是一个猛料。
全场顿时再一次哗然!
这公堂之上一出接着一出好戏,看得围观群众满脸兴奋,回去之后必定能活灵活现地说上大半年。
张知县惊愕地差点掉了下巴,抬着惊堂木都不知道该不该拍下去,这个案子已经很传奇了,没想到还有这等隐秘之事。
“你胡说!这孩子不是言儿的还能是谁的?言儿,是不是?”梁夫人啐了陆瑶一口,然后看向梁秀才,这一看,心里就嘎哒了一下。
梁秀才,陆瑾看了看,那张脸五颜六色比什么都精彩,眼睛直愣愣的,似觉得自己得了幻听之症。
陆瑶冷笑道:“谁的,梁秀才心里没底吗?”
“喏,不就是地上跪着的这个嘛。”陆瑾慢吞吞地补了一句。
嚯!
这跪着的还有谁?
史勇垂下了头,根本不敢抬起来看看。
精彩,真是精彩,说书的都不敢这么编。
而梁秀才则记起来了,小红是烟翠楼排的上号的妓子,对梁秀才每次的大献殷勤都不冷不热的,却忽然有一天她变了性子,对自己青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