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虽未有一子,可不是替你纳了妾嘛,这样的好妻子,梁兄得珍惜呀。”
“况且还有个能干的小舅子,要是在下,做梦都得笑醒,想想我家这个,你就知足吧。”
梁秀才怎么躺床上的,那半夜梁家哭喊声这么响,这稍一打听,什么都知道了。
梁家也好意思,欺负这姐弟俩没依没靠,这陆小哥也是有血性的,拼着命给姐姐出气,梁秀才躺床上也是该,若他们的姐姐被这般对待,揍死他都没得说的。
这你一言我一语,奚落指责的语气,让梁秀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完全黑了,他不能叫同窗们闭嘴,可心里都怪到陆瑾那里去了。
心说那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在这里,他还能怎么样,只是勉强地堆起笑容,拱手道:“诸位说的是,在下受教,之前已向拙荆道歉,想着是鬼迷心窍,令她委屈了。”
这番姿态,让诸多同窗连连点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梁兄赞矣。”
“我等大丈夫,岂能同女子斤斤计较,梁兄心胸广阔,该当如此。”
这个世道男子回头是岸,金不换,见他听得进劝言,这不依旧称兄道弟,至于家中如何,这便是他们书生管不到了。
梁秀才眼转一想,沉吟道:“说起我那小舅子,在下也愿意相信他有此等能力,可奇怪的是他依旧在菜市口卖猪肉,为何不当个大夫?诸位说的连回春堂的老大夫都不如他,这神医可真非他莫属了,这还杀什么猪,卖什么肉?”
这就是众人最奇怪的地方,因为陆小哥离开知县府衙,照旧操着屠刀放牲畜血。
“谣言止于智者,在下虽不喜他,可若他医术高明,也于在下是件好事,不是吗?”
是啊,这么说来这究竟是真是假呢?
只知道知县府里真正亲眼见他施救的都不曾说话,回春堂的何老大夫也不回众人疑惑,当真另有隐情?
听他们这番议论,其中一个白衣纶巾的书生不禁面露失望,接着满脸愁容,站在他旁边的书生奇怪道:“李兄,你怎么了?”
这书生这么一问,其他人都看了过来,李姓书生本不想说不过大家都纷纷关心,便道:“我爹腹痛发热已经许久了,找回春堂的何老大夫看过几次,配了药,至今未见好,这几天似乎更加严重了。我本想梁兄内弟若真是个神医,不如让他也看看,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期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