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言毫不忌讳地盯着看,反正他是病人,病人最大。
裴铮又被这狼一样的眼光看笑了,无奈道:“看什么呢。”
周嘉言:“看你。”
裴铮:“不如早睡觉,病还能快点好。”
周嘉言却摇摇头:“看你会儿就好了。”
裴铮叹了口气:“如果我有这么强大的功效,病人都不用去医院,买张我的电影票就痊愈了。”
“不,叔叔,”周嘉言肆无忌惮,“你只能是我的药,别人不行。”
这样类似宣言的话,周嘉言不知道跟裴铮说了多少遍。
尤其是在告白之后,裴铮说他不碰未成年,笑着拒绝了。
那时周嘉言不死心,问他:“等我成年呢,你让我碰你吗?”
他已经长得很高了,裴铮被堵在桌子后,不动手根本出不去。裴铮被他缠的没办法,敷衍的说:“看情况。”
“看什么情况?”周嘉言追问,“你需要什么?我会努力锻炼健身,会长高会......变大,我会努力让你舒服的,叔叔,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这样**的语言出自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之口,青涩、幼稚而又充满真心与坚定,裴铮不知怎么的,就点头说了一句“好。”
后来周嘉言拿着鸡毛当令箭,每当裴铮表现出一点拒绝的意思,他就把这个承诺拿出来说。
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周嘉言自己买机票去了裴铮片场。在片场外等了整整一天,看到的是裴铮和同组男演员一前一后,上了同一辆保姆车。
周嘉言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到车上和男演员狠狠打了一架。专门冲脸招呼,弄得人家鼻青脸肿三天没出酒店。
晚上,他抱着裴铮手臂可怜兮兮的认错。青紫的眼角和白净的皮肤,看起来就像只狡黠的小狼狗,裴铮还能说什么。
他得寸进尺,又问裴铮:“叔叔,还有一年,你能不能只等我,别找别人了?”
“你凭什么这么多要求?”裴铮斜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