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方已经在那边定完桌了,作为男方,司家不能晚到,于是四五个亲戚挤上司渺的保姆车,剩下三个跟着另一位有车的爷们走。
到了饭店,女方亲戚一个没来,他们便张罗着把瓜子和烟摆在盘子里。季越东不了解这种习俗,也没做过这些,带着司微站在外面,长身玉立好似一道风景,弄得司渺每干一会活,都要偷偷往外瞅一眼。
东西都弄完了,大家落座了,又等了二十分钟,女方的人才姗姗来迟。
女方没有男方这边人多,一共七个人,李东梅一家四口加上三个舅舅。
虽然数量少,但是人家质量高,穿的比司家这边高档多了。据说这三个舅舅是城里人,有一个还是公务猿。
司渺和季越东坐在一起,他几乎一眼便认出哪位是未来的嫂子,毕竟这些人里,就这么一个长得稍微白一点的。
男方亲戚纷纷起来给女方让位,因为人太多,司方定了两张桌,一张坐的李家四口、司家四口、季越东和算命先生,另一张坐的其余亲戚。
这算命先生留着两撇八字胡,李东梅刚一落座,他便嘬了口茶水,悠悠道:“好女人,旺夫相!”
李东梅个子不高,稍微有点胖,屁股大,这样的女人确实是会被当做旺夫的,因为盆骨宽好生养。
算命先生这么一说,司母便开心了,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见面红包,李东梅笑吟吟地起身接红包,视线顺带着扫过坐在旁边的季越东。
“司方,”李东梅和司方坐在一起,用手肘捅捅他,“你还没介绍这位是谁呢!”
平时乡里乡亲的住着,桌子上大部分人都认识,唯一的生面孔便是季越东,司方讷讷道:“这是我弟婿。”
华国同性婚姻合法了,但因同性之间无法生育,大多数人对同性结合仍保持着不赞成的态度。
听到司方的话,李冬梅小声嘀咕:“白瞎了,娶个男的有什么用,又不能生孩子。
她虽然是自言自语,但嗓门天生就大,这句话还是钻到了周围几个人耳朵里。司方脸色立马转黑,司渺倒没什么,却能感觉到季越东周身的气场冷了下来。
“别......”
司渺刚要安抚他,只见季越东手在桌子上叩了一下,开口:“我和司渺是按照自身意愿平等结合的,没有娶或嫁,人类的繁衍是否能延续也不是我们该研究的话题。”
这话听着好像文绉绉的,实际上翻译过来却是:我和谁结婚、生不生孩子,关你屁事!
李东梅寻思一会儿才寻思过味儿来,两条画的细细的眉毛瞬间拧到一起。司渺脸热热的,虽然知道季东东是为了维护他才这么说,听到“结合”、“繁衍”之类的字眼还是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