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萧黎聪明呢,他不会直接说,“杀猪记得叫我看啊。”
却总是用一种很天真的表情发问,“杀大公猪是在什么时候呢,我爸爸也该来了吧。”
胡幽看着这么小就这么多心眼子的符萧黎,这小子要不是太小,确实和真单纯的舞痴温明晓很像呢。
不过这两天让胡幽觉得惊奇的是,金兰的绘画水平居然“忽”地就提高了。
还是符生妈说的呢,符生妈特别感慨地拉着胡幽的手说,
“哎,妈妈我感觉我收了个也不起的徒弟,就是为了这个徒弟将来的学业,我也要跟着你们去京都。”
胡幽立即点头,还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妈,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现在连符大首长都要看我的脸色。”
符大首长是啥人啊,符生妈眼睛闪了好多下,用不太相信的证据问胡幽,
“那你是真的做稳了一家之主的位置了啊,好哇。”
胡幽想着,大概是符生妈吃过了不太能作主的亏,所以特别支持胡幽当家作主呢。
胡幽不由地又想到了刚才说的人,胡三井离婚麻烦,而且明天那几个要协调离婚的人,会来胡家村。
刚才胡爷爷还专门跑过来又和胡幽说了一下,毕竟是城里来的,人家是很负责任的。就怕胡三井和吴根真离了,本来是年后要办的事,都提前跑来了。
胡幽也觉得这样的人不错,只是希望别好心办了坏事了吧。至于将来胡三井和吴根会怎么样不知道,但是目前俩人都是别着劲呢。
尤其被惯坏的吴根,脑子里就像是糊了屎了一样,对什么都听不进去。
胡幽和冒着大汗的胡爷爷说,
“爷,这没几天儿就过年了,人家那么好远坐驴车来咱村,确实得好好招待下的。正好明天吕局长要来,都一锅请了吧。”
胡幽这会想到的是,家里搞这么多人就太挤了。
本来和胡二伯说好让他们也过来好好吃一顿的,胡幽立即去大凉房搬出一板豆腐,一副羊骨架,一副羊下水,又拿了20根熏肠。
胡幽把这些东西准备好后,让胡二哥和二嫂未静给送过去。
“二伯是一年到头帮咱家的忙,我估计啊,咱爸咱妈连土地长啥样都快忘记了。”
要不是人家胡二伯一家长年累月地帮着胡四家种地,胡四家的地肯定年年空着,这种事在村里人眼里就是浪费,到时候分的地被收回去就麻烦了。
不仅是村里头分的地,还是自留地那头要种的。
胡幽一想到这里,又假装从大凉房里头提出一大铁桶花生油,又让胡二哥一起给送过去了。
胡幽觉得差不多了,等杀了猪,再分胡二伯一些。
其实现在胡四家一年吃的白面粮食啥的,全是胡二伯一家给种出来的。胡幽除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外,也只能在吃的上多补偿些给胡二伯一家了。
胡幽又让符生去戈大家去借锅,戈大家里有个特别大的大铁锅,明天家里要招待的人不少。
两副羊架子量非常大,大铁锅架在院子里,文火焖炖了一晚上。鲜羊肉炖着,只要放点盐和老姜,想吃得味香些,再加把小茴香,余下的什么都不用放。
第二天一大早,胡二哥和二嫂文静,就把大锅挪到了后院去了,已经都炖好了。后院拐角有个土泥小炉子,把大锅放在上头,火上再埋上炭灰,就这么温着。
还没到中午呢,也就是半上午的时候,胡爷爷和胡胡大伯就来了。
不为别的,一个是惦记着胡三井因被离婚调解而过来的领导,一个是惦记着省公安局吕局长要来。
就是这么的巧,都凑一起了。
胡幽昨天都和胡二哥订好菜了,拌白菜丝,拌蒜香海带丝,萝卜豆腐粉汤,再就是大菜羊骨头。
自家剔的羊骨头,连骨肉特别的多。
胡爷爷寻着味儿转到了后院,看到那个大锅时,还笑着说,
“戈大家的大锅平常都用不上,放这先用着,等初八办完了宴席再还回去吧。”
其实胡幽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会儿她还没起来。符生和胡小弟带着符萧黎,已经在后门出去的河边上,练了好一阵子了。
材料准备得足,胡二哥在熬豆腐粉汤时还煮了一小锅玉米面糊糊。
胡幽建议每天喝一点,要不然吃下那么多肉,肚子哪受得了。
胡幽是被符生给叫醒的,昨天晚上俩人悄摸摸地弄到半夜,胡幽咬着符生的肩膀没敢叫出来,只能哼哼唧唧的。
其实现在院子里的人,谁还不知道谁啊。不过胡幽是觉得在自己家丢人就够了,还跑回娘家搞那么大动作,回头胡四媳妇又在那“哈哈哈”地怪笑。
不过胡幽觉得也挺刺激,既舒服又憋屈,总之是一种新的体验。连符生都觉得这种快憋出内伤的做法,其实也还不错呐。
胡幽早上喝了一大碗玉米面糊糊,又到厨房帮忙去了。刚才去看了眼小虎,果然被胡四抱在怀里逗着玩呢,两只胖脚丫子,上下来回的跳,笑得嘎嘎的。
大概在孩子的世界当中,连飞起的一几颗瓜子皮,都能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老半天呢。
胡幽低声的和胡二哥说,主要是怕让路过厨房外头的人听到,瞎给传话了。
“二哥,看来咱爸还真喜欢孩子,抱着小虎不撒手。要是看到小石头了,你说会不会嫌弃?”
胡二哥是听说大嫂的娃有些黑,像是个泥猴子。不过小虎刚出生也不是很白的,可现在白得像块刚出锅的白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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