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芦花鸡不停地嚷着让徐小国打离婚报告,现在就打。一点也不顾忌下环境,他们可是坐在火车上呢。
而萧芦花的声音也大,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到,她要和徐小国马上离婚,尽快解除夫妻关系。
萧芦花的种种行为,把白玲气得直接伸出了手,“啪”地一巴掌打在了萧芦花的脸上。
白玲用的力气不小,一巴掌就把萧芦花的一面脸给打红了。
白玲的手不大不小,萧芦花的脸上,清晰的显露出了一个手掌印子。其实白玲自己也没想到,她打过去的时候,这只芦花鸡居然没躲,那会儿是整个车厢立即就安静了。
萧芦花这么能闹腾,旁的乘客早就看不惯了。列车员站在通道那头,还张望了两回。
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这个年代的人大部分都老实,也不会主动说别人的太多不是。大家都在咬牙忍着的时候,就听到一声脆生生“啪”地响。
这一声响得好,不仅所有人都看着解气,连在车厢过道位置站着的列车员,都在微微点头呢。
白玲打完后,周国文伸出手帮她揉了两下,这一巴掌别说听着就觉得疼,这打人的也疼呐。
但是这一巴掌是管用的,白玲是一个字都不想说话,转过头盯着绿皮火车车厢外头,而芦花鸡也没说话。
大概过了有五六分钟的时候,火车的广播里面传来了要到前面某个站的时候,芦花鸡忽然就站了起来,捂着脸跑了。
列车在这个小站停了有大概十多分钟,“嘎噔、嘎噔”地车轮响起的时候,又传来了火车的“呜呜……”一阵阵的鸣笛声。
“嘎噔嘎噔嘎噔嘎……”
火车迅速地离开了车站,可是萧芦花却还没回来。虽然和她是要离婚的,但是不能半道上出啥事啊。
徐小国就去找人了,找了好久,火车又快到前面的站了,徐小国人还没回来。
不仅徐小国找人没回来,那只芦花鸡也一直没有回来。
周国文看这情形也是不放心的,也站起来去找人了。
白玲那会儿还想着,是不是打得太突然了,以后再遇上这种人,得压一压脾气,要不然真在半道上出点啥事儿,这罪过也不应该她担啊。
白玲无奈地摇了摇头,眯着眼睛靠在座椅上等着人回来呢。让白玲意外的是,一等又二等,还是等了好长时间,不仅萧芦花没回来,连着去找人的徐小国和周国文也不见了。
这回白玲是急了,就是担心俩人不小心下火车找人,没赶上回来的火车呢。
白玲想得确实有点多,这一多就更着急了。
抬头看了下架子上自己带着的行礼,也没啥重要的,几件旧衣服。而坐位下面塞的两个小包,都是装的吃的啥的。
白玲还挺放心车厢里的人的,没人会偷的。
白玲一行四人,正好坐着一个四人坐,车上的人都挺好的,都看着白玲着急,旁边一个大叔主动说帮白玲看着行李,除了他们座位上的,别人来了都不行。
白玲觉得挺放心的,而且这个大叔还带着个小孩子,一看就真是好人。
白玲放心地跑到别的车厢,一截一截地去找人了,等到走了几截车厢后,忽然听到广播里传出来找人的消息。
这个时候火车又停在了一个小站,上车下车和休息的功夫,广播里穿插了找人的消息。
白玲听来听去,是帮着找萧芦花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原来徐小国和周国文都在广播室那头呢。
白玲猜着应该是前面先找人没找着,才想着去广播室让大家帮着寻寻人的。
白玲就站在一截车厢的尾巴位置,等着周国文呢。
白玲终于把周国文和徐小国等上后,三个人就慢慢地往回去走。
不过白玲还是知道了,那只芦花鸡仍然没找着,也不知道广播管不管用。
白玲没忍住话,就同徐小国说,
“回去赶紧离婚,以后可别再找这样的了。”
徐小国没作声,脸色不太好,可周国文不能说自己媳妇不是啊,他还觉得媳妇白玲说得挺对的,只是现在是火车上。
周国文伸手拍了拍徐小国的肩膀,
“咱们都是当兵的,还有什么难关度不过的,只要有钢铁般的身躯,就什么也不怕。”
白玲走在周国文和徐小国的前面,也正好看到了自己的位置,确实没有别的人来随便坐,白玲还松了口气。
也不是怕人坐,只是现在有点烦心,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
然后就是白玲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白玲又问了一遍那个热心的大叔带着的小孩,
“你说、说的啥?”
白玲说话都不利索了,那小孩靠在大叔身上,声音脆脆的,一整车厢的人都能听见,
“就是那个被你打了的阿姨,刚才回来了,然后拿着你们的包就走了。”
这个小朋友说的那个被打的阿姨,就是指芦花鸡。
白玲和周国文,还有徐小国,他们三人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架子上的大包,座位下面的小包,座位上放着的茶缸子,全没了。
胡幽听着都合不上嘴,白玲拉着她说,
“符生媳妇,走,跟我打到萧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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