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只要是一遇到点波折,就会想着对自己最好的方法。
所以胡幽觉得吧,这个男的要是真对侯家大闺女好,可不是这样的。
胡幽又轻笑了一声,这个时候的很多人,把人想得还是挺好的。尤其像侯家大闺女这样的,就是那一起长大的,感情深着哩。
“大娘,俩人感情是深的呢,可我只觉得是你家那大侄女这头深着吧。那个未婚的男人,在村里头天天拣粪蛋蛋,说不定心里头还觉得自己未婚妻没跟自己一起来受苦,心里头多难过呢。”
不是为了俩人不能在一起难受,而是觉得受这么大罪,另一个人却在京都逍遥快活。
胡幽给胡大娘分析着,就是说了,这男的心思现在摸不着的。
符大娘行是凝眉想了一会儿,最后拍了两下手,一句话都没说就跑了。
胡幽都不知道符大娘到底听明白没,而早就站起来往外看的老郭低声说了句话,
“看来是要去村里打听那男的喽,现在的人咋都靠不住喽。”
胡幽立即撇了下嘴,
“大叔,即使能靠得住,等那男的回城来,也要等个八年十年的,那会儿即使男的不嫌弃侯家大闺女,可这男人后面不是还有一大家子嘛。”
这个时代其实也是很残酷的呢,人们为了活下去,时不时都把善和恶那一面面分得很清楚的。
胡幽甩着小手绢走了,符大首长眯着眼睛说,
“年纪不大,倒是把人看得挺清楚的。”
老郭在旁边笑了笑说,
“首长,之前符振兴不是说过嘛,姓胡的没个正常人。我还以为咋不正常呢,原来啊,是太有本事喽。咱们平常人,比不了呢。”
符大首长点点头,又问老郭,
“符生最近在忙什么呢?”
这个事老郭还真是挺关注的呢,
“还是之前郑家逮的那个,现在还在问呢,只是她也说不出来太多的东西。另外符振军抓到的那几个,也没问出太多东西。我琢磨着吧,这里头肯定还有个关键人物,还没暴露呢。”
符大首长仍然眯着眼靠在沙发上,沉着声音说,
“现在还是有一部分进出口的东西呢,去查查那些外国公司,还有运出去的东西。不过,现在都挺紧张,他们没这么大胆子。”
老郭立即把一些新的信息报了下,
“除了上海那头,还有别的地方,也有不少东西,现在都在从那些人嘴里头往出掏呢。只是,这个消息要是掏出来了,那些东西……”
符大首长点点头说,
“不要走漏一点点消息,让符振军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我们再硬扛上几年,就好了。”
符大首长说的话,胡幽可不知道,她就知道符生一天天不知道瞎忙啥啥的,这两天晚上又不着家了呢。
胡幽本来想早起做早饭的,都没成功呢。
胡幽这头快闲死的时候,居然有人找上门来了。
胡幽看到灰头土脸的周国文和白玲时,立即就唆了好几口气哦,这俩人咋像是跟人打架了似的。
白玲坐在凳子上,摆着手,和胡幽说,
“符生媳妇,给嫂子先来口吃的,差点饿死了。”
白玲没跟胡幽客气,而这时候金兰正就端了两大碗菜和米饭进来了。
金兰最近这段时间迷上做饭了,不仅做饭水平逐步升高,人也是越来越贤惠得不行了。
周国文和白玲,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一人吃了三碗饭,肉和菜金兰也给端了好几大碗。
总算是俩人是吃饱了,趴在桌子上都不想动弹了。
金兰又赶紧凑过来和胡幽说,
“咱还有好几间空屋呢,上次首长住那屋一直收拾的挺好的。”
胡幽和金兰,外带胡小弟,把周国文和白玲俩口子,扶到那屋的炕上,这俩人几乎是人一倒上炕上就听到了“呼呼”的睡眠声了。
金兰对这种情形还挺了解的,她当初差不多就这样呢。
金兰到了屋外,就和胡幽说,
“肯定是刚从村里头回来,都不知道赶了几天的路,肯定连吃的都没备好,或者有吃的让那坏蛋给偷了。”
胡幽也不知道金兰是咋想出来的,居然能想到在火车上吃的喝的被偷了。
胡幽是坐过火车的,而且还没少坐。从十四五岁开始就去上海温家了。
可胡幽在火车上见着的人,那可都好得不得了。列车员大姐,都是挨着坐位给大家倒热水呢,知道坐硬板车可累可辛苦呢。
胡幽对这个年代的坐火车的事情,都是印象好得不行。
可第二天一大早,胡幽刚睡起来,慢悠悠地走着,还没到厨房那头呢,就听到老郭的大嗓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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