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让咱等消息,就问了金兰老师的名字,还有一些户籍情况。大舅舅,我咋觉得有点虚呢?”
温大舅舅笑了笑,
“因为你有肉啊。”
温大舅舅也是没有想到,那个文主任,居然主动就接下了这个事儿。
一直等进了腊月,又是温大舅舅来的,不过这次胡幽没有来,是胡小弟和温大舅舅一起来的。
当温大舅舅和胡小弟,把装肉的袋子放到文布燎家的地上时,文布燎还被吓了一跳呢。
“好大一袋啊,你们家真会弄这些。”
文布燎终于说了句实话,而且立即凑到袋子跟前看里面有些什么肉。
这个时候的文布燎也没有“闻不了”了,他还凑到袋子跟前,抽抽鼻子嗅了嗅。
“有羊肉,鸡肉,还有猪肉?”
胡小弟立即把袋子里的肉都给倒了出来,肉都是冻好的了,一大块一大块的。
尤其,有一块雪白得还晃人眼的。
文布燎走到跟前看了看,闻到股油肉的香味。
胡小弟指着一大块白油说,
“这是大板油,冻成了一大块,炼油渣贼拉的香。做韭菜盒子放油渣,能香死个人。”
文布燎是个爱吃的,还特别地愿意吃好。
胡幽能很迅速地拿下文布燎,走他的关系,还是因为个“吃”。旁边的温大舅舅多精明呢,眉毛一挑,就明白了。
温大舅舅轻“咳”了一声,就把胡幽做韭菜盒子的过程,大致讲了一下。
而胡小弟,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一定要多放花生油,不要用猪油煎。我姐说猪油吃葱油饼才好呢。”
大概是胡小弟一副馋的样子,把个文布燎给说馋子,还多问了一句胡小弟,
“你家的花生油很多?”
胡小弟耸了下肩膀,冲着文布燎说,
“不是很多的,不过秋天自己家收的花生,用磨自己磨的,又压出来的油。村村里头没有地方买油,总不能不吃油吧。”
文布燎只是微微点头,没再问油的事了。而胡小弟却是抬起了眼睛,冲着温大舅舅眨了眨眼。
而文布燎在看到胡幽给准备的大猪肉时,还吓了一跳,
“你家养猪很厉害嘛,这肉一看就是好肉啊。”
胡小弟心里头却说,幸好没给你18层的五花肉,要不然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不过文布燎在胡小弟和温大舅舅离开时,给了个好消息。
“牛拉村那头我已经问过了,确实有个叫金兰的姑娘,从上海过来的。”
胡小弟咧着嘴笑,而温大舅舅也是再三感谢了文布燎。
从文布燎家里出来后,又坐着村里的驴车回村了。胡九伯现在也不怎么赶着牲口上镇上或市里了,只有胡四家有什么事,他才会帮忙的。
而胡幽因为今年用的胡九伯和驴车次数多,也就人胡九伯准备了一份特别丰富的年货。
等胡九伯栽着温大舅舅和胡小弟回来的时候,胡幽立即让胡二哥把一袋子肉,还有米面油,都给搬上了胡九伯的驴车。
胡幽还不等胡九伯拒绝或是感动的抹两把泪,胡幽就立即说了,
“九伯伯,恐怕这两年还得继续用您呢,您就别抹泪儿了,回家做吃的去吧。”
胡九伯赶着驴车抹着泪儿走了,胡幽这才和胡小弟去找温大舅舅。
而温大舅舅却是第一时间,和曲明老头说了文布燎给的消息,
“看来,金兰还得在有牛农场再呆一年半截的,要把金兰的关系,往咱村转,不好转。还要走上面的关系。”
但是曲明老头听了,却觉得是大好的消息,掏出灰手绢也抹了两下眼泪。
“只要人有消息,有希望就成,多等个一年半截没啥的。”
而温大舅舅却转身脸和胡幽说,
“看来,你下次送东西,还得给装一壶油。”
现在城里头常装油的,有一种装油的大铁壶。
可是,胡幽是没有的,她家里头是用的玻璃瓶。
胡幽立即就去供销社找到了庞同志,说自己装油用的。
庞同志最近好像又圆乎了,胡幽扯了下嘴角,心里头却想,这个庞同志可真爱吃啊,天天往庞师长那里去蹭饭。
庞同志听到胡幽连花生油都能弄上,就多问了两句,
“你家咋啥都不缺。”
胡幽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