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糖吃吧,不用谢我。”
胡三哥也是因为这些事,才对来村里的各种领导干部比较观注的。
而符振兴听到“文主任”时,立即就断定了这人就是“闻不了”。
符振兴说到这个姓闻的,还特别地兴奋,坐在炕上就飞着唾沫讲,
“他啊,是个狠人,做啥事也不给任何人留情面,不过他还有个毛病。”
符振兴的话停了一下,看了眼胡三哥,又看了眼符生。
符生立即就笑着就问,
“啥毛病啊?”
符振兴立即笑着说,
“他啊,闻不了味儿大的。哦,就那个羊圈啊猪圈啊,或者是鸡屎味啊,都闻不了。”
胡三哥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转过身就问符振兴,
“那他要是闻了会咋样?”
符振兴想了想,从记忆里搜寻关于这个后果的事,最后才说,
“好像得把自己洗扒得脱几层皮,才乐意出门子的。”
胡三哥抬起眼皮,把个符振兴看了又看,“扑”地把点的蜡烛吹灭了。然后才低声地说,
“符振兴啊,你说话这口气,快和我们村里人似的。”
黑暗中,符振兴躺在被窝里“嘿嘿”笑了两声。
“可惜啊,我媳妇要生孩子了,要不然带她来住几天。”
胡三哥轻声地说了句“恭喜”。
而符振兴回了句“谢谢”,随后就好像忘记说啥事儿了。
一直到第二天大早上,看到符生正往脸上擦香香时,才想了起来。
“哦,符生,我昨天就想说来着,小弟妹这下嘴也太狠了。”
符生横了眼符振兴,
“看到了也不说,大早上我舅舅追着我就打,在胡家周围绕了好几圈,鞋都掉了一只。”
符振兴听了立即就“哈哈”大笑了来,正好就听到胡幽在门外叫符生。
“符生,快点来,去看羊。”
符生把手里的“香香膏”,装进了自己衣兜里头,又照了照镜了,确定没有牙印了,才推开门出去了。
胡幽可不知道大早上发生的事,而且早就忘了昨天用力咬符生脸的事了。
胡幽走到符生跟前说,
“大伯刚才来找我了,说是有领导要看羊,就那个文主任。”
符生点点头,和胡幽说,
“行,我先去把猪藏柴禾房去。”
胡幽的大鸡笼子不太好藏,不过鸡笼子是隔着音的。
符生把10头小猪崽都放好后,还和胡幽说,
“猪圈得再加盖了吧,不过这要是一加盖,不就是让人又发现你在养猪了?”
胡幽想了想,
“把鸡笼子放进猪圈里头去,把猪养在牛圈里。”
鸡笼子是挺大的,但是猪圈里头是能放得下。而且,胡四家的牲口圈都盖得很好,都是三面有墙,就侧面有个入口,为的就是让牲口舒坦。
符生先到猪圈里看了看,虽然能放得下鸡笼子,但是总觉得还是空间小。
符生立即想了想说,
“还是要加盖一些,不过就把侧面的矮墙往外再盖点,墙再加高些,就不会有问题了。”
胡幽的大鸡笼子是可以加层数的,这种情况下,鸡的数量增加了,也不会过于占空间。
胡幽和符生正在猪圈里量尺寸时,就看到胡大伯领着那个文主任来了。
胡幽看见这人的脸就有点发怵,结果那人却是直接走到胡幽跟前停下了脚步,把胡幽的一身破衣看了又看才说,
“你是羊倌儿?”
胡幽微微点点头,又把眼神看向了胡大伯。
胡大伯立即就说,
“哦,今年的羊多了一只,十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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