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站在卫生所门口就想,这几天那个符振兴差不多该来了吧。
今年胡幽有30多头大羊了,除了自己最早的三头是自己的,其它的羊大部分都是符振兴给弄来的。
其中有些小羊刚弄来的时候,都是蔫巴的,可是吃了胡幽调配的饲料后,长得不仅肥还听话。
胡幽经常去符生家喂羊的时候,都要和羊进行“谈心”。
“少叫几声,就让你们多吃几口。”
连符生妈都觉得奇怪呢,坐在窗户旁看着仍然穿着打补丁衣服的胡幽,和坐在炕沿上发笑的符生说,
“你说小宝还真懂羊的心思呢,她每次一来这羊就不怎么叫了,要不然我这心啊总吊嗓子眼啊。”
其实这也是胡幽担心的,现在村里的气氛也有些严重了,家家院子里只留着一只鸡。
到底其它鸡都放哪里了,谁也不知道呢。
胡幽家院子里也,那只野母鸡从后面的宅基地挪到了院子里,而且这只鸡特别地争气。
能生,能卧,能孵。
这两年这只野母鸡就没干别的,一直在生蛋和孵蛋来着,别的鸡下的这种能孵出小鸡的蛋,都让这只野母鸡孵。
野母鸡一次最多能孵出20多只鸡崽,两年多快三年了,一茬接一茬地不停地孵。
胡幽平时还总给家里炖大鸡和炒小鸡吃,即使这样,鸡的数量也在不断地提升。
胡幽养活的鸡的数量,连胡三哥都不知道。
前两天胡三哥跟着胡幽来牛棚这里一同喂鸡,在看到一个特别大的鸡笼时,眼皮抖了抖。
胡三哥跑到牛棚外面,又接着在家里的宅基地周围转了一圈,发现确实没人时,才又回到牛棚里,颤抖着音问胡幽,
“小宝啊,多少只了?”
胡幽想了想,前两天刚吃了几只小公鸡,按照系统算出来的数再减一下,胡幽抿了下嘴,很肯定地告诉了胡三哥,
“也就260多只吧,100来只母的,150多只公的。哥,我还是养的太少了,有的时候不舍得吃。”
胡三哥穿的衣服这会儿都是不只是打补丁了,衣服边都发毛掉边线,就这破衣裳在也不太敢出村。
符生提醒过很多次了,他们在村里没什么,村里人都习惯他们这样了。可是,要是到城里头就很显眼了。
虽然现在城里也不怎么缺粮,但总归不是总能吃到肉的。
胡家村由于富足,余粮也足,还真不错别的村那样,都是脸色无光的。
现在村里头耕地已经是用上拖拉机了,村里头的生产队有两台拖拉机,轮着给村里头的地进行翻土和耕种。
今年村里的劳动力没那么辛苦,大家的日子也觉得舒心。
最让胡四家有脸的是,村里对会开拖拉机的有2个人,一个是只有11岁的胡小弟,另一个是被胡小弟教会的胡二哥。
胡小弟还是个四年级的小学生,而且学校都停课很久了。
但是,以胡小弟的年龄是不可能进生产队开拖拉机耕地的,后来胡小弟又教会了未静。
胡家村的拖拉机手现在就是胡二哥和未静,现在的未静也扎起了辫子,和胡二哥又是村里生产队的骨干,村里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俩人配。
都是21岁了,再翻个年就是22岁了。
胡爷爷对未静的上进很满意,差不多是默许了。
胡四媳妇因为不怎么干家务,在家里的已经没有什么地位了。所以,这个事儿在胡四家已经没什么障碍了。
其实应该是说,胡幽自从开始干活,养鸡喂羊求上进后,把个胡四媳妇完全比下去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胡四媳妇有一天发现居然没人听自己的了,可是已经是晚了。
这会儿长得都比胡幽还要高的胡小弟,冲着胡四媳妇摇了摇头。
“妈,我姐管家后,咱家经常吃肉。你管家那么些年,也没见一个月吃几顿肉。”
胡四媳妇拿起扫炕扫帚要打胡小弟,被胡小弟一个闪身就躲开了。
又一个转身就跑出屋门的胡小弟,在院子里头又喊了一句,
“我姐说以后家里的事儿都交给二嫂了。”
胡四媳妇气得把把地上的扫帚捡起来,又重新用力扔在了地上。瘪着嘴,就想哭,看着胡四就开始告状。
“他爸,你说咋整啊,连儿子都欺负我。那个什么未静想进咱家门,想都别想了。”
胡四媳妇咬紧牙关,用一只脚踩着地上的扫帚说,
“这个家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胡四在家里本来没有说话权,现在二儿子三儿子一个比一个有本事,还有个小儿子也是。
都没觉得咋样,人家11岁就会开拖拉机呢,胡四有的时候想想,自己真是太厉害了。
胡四拍了拍胡四媳妇的软软的手说,
“操那多心作甚,想吃啥咱都有,咱这日子你觉得比咱爹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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